他没有回答，只是愣愣地看着鹿瞳，两人就这样对视着，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渐渐地，鹿瞳的眼眶湿润了，她微微仰头，试图不让泪水落下，只是微微一笑，念起了蓝星上的一首诗：“待把相思灯下诉，一缕新欢，旧恨千千缕。”她的指尖轻轻划过林毅变尖的耳尖，仿佛触碰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睫毛上的泪珠倒映着幻月的微光。

林毅一愣，心中五味杂陈，缓缓回道：“最是人间留不住，朱，朱颜辞镜花辞树。”

听到这一句，鹿瞳的嘴角微微上扬，而两滴泪珠却不由自主地从眼角边滚落。

“林公子，你走吧。”鹿瞳背过身去，假装摆弄袖口的星纹流苏，不想让林毅看到自己的泪水。

“鹿，鹿姑娘，那我的账该怎么办？如，如果你是顾......，我欠她的可不是十辈子的账，而是一百辈子。”林毅结结巴巴地说道。

“我不是顾莹，我只是有她的记忆，顾莹在上一世已经为你而死。

而这一世的你如果想还就跟我走，如果不想就等下辈子吧。”鹿瞳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林毅舒了口气，微微一笑道：“上一世的账下辈子还，但这一世的账，需要这一世还。我们重新认识一下，我叫林毅。”

“鹿瞳。”鹿瞳回应道，声音中还带着未消散的情绪。

两人相互握手，林毅本想拥抱她，但是一想到丽儿，伸出的手又停在了半空中，最终还是收了回来。

鹿瞳突然开心地笑道：“哈哈，林毅其实你这个样子挺好的，如果鹿氏天族和圣妖议会知道了你的秘密，他们会想尽办法抓你的，我建议你还是不要回去了，跟着我或者就躲在黑暗深渊吧。”

“鹿瞳，你得帮我弄到一瓶魔能异化药剂，我可不想一直这个样子，丽儿他们还……”林毅说到此处突然停住了，他看着鹿瞳尴尬的表情，一时间不知如何往下说。

“林大哥，以后就这么称呼你吧，白家二小姐就是你的爱人？是那个在你身边的白素贞？没关系的，你的事情我都清楚，要知道我可是鹿氏天族的公主，得到这些情报并不难。

我看过她的资料，不过听说人家只有十三岁唉，不过根据你们赵国的法律，女子十八岁才可以出嫁吧，你这可是老牛吃嫩草哦。”鹿瞳调侃道，试图打破这略显尴尬的气氛。

林毅发现鹿瞳之前冷冰冰的性格突然变了，她真的变成了记忆中“顾颖”那个开朗、活泼、阳光的女孩。

也不知道这些年她在鹿氏天族遭遇了什么，性格变得那么冰冷。不过她竟然也看出了白素贞的真实身份，不知道是鹿氏天族收集情报的能力恐怖，还是她的洞察之眼可以看透一切伪装，还好她现在不是自己的敌人。

“哈哈哈，鹿瞳，其实我和丽儿相处了八年，她是我在这里最好的朋友，当然还有鲁梓萱......”于是林毅将这些年的经历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