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闻到了吗?” 老兵尼古拉用靴尖拨弄着刻有龙凤纹的檀木匣,脸上露出困惑又好奇的神情。
他蹲下身子,仔细端详着匣子上精美的花纹,“这些明国人连洗澡都这么讲究,他们的火炮却能打穿三指厚的橡木门板。真不知道,他们的脑袋里装的是什么。”
瓦西里捡起块雕花玻璃镜,寒风中镜面腾起白雾。
他用袖口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仿佛在擦拭一件稀世珍宝。
“我妹妹出嫁时要有这个,村长的女儿算什么... 说不定还能换两头驯鹿。到时候,她就是村里最风光的新娘。”
他的脸上浮现出憧憬的笑容,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要塞钟楼突然传来刺耳的警报,钟声在空旷的雪原上回荡,惊得远处的狼群发出阵阵哀嚎。
城墙上,安德烈举着单筒望远镜的手剧烈颤抖,镜片中雪原尽头升起的黑烟越来越浓,如同一条黑色的巨蟒,盘旋在天际。
“是古尔湖那群魔鬼!他们的蒸汽战车...” 话音未落,某个士兵突然大喊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仿佛看到了死神的降临。
他解下弹药袋转身就往马厩跑,这一跑,就像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巨石,整条防线就像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恐慌在士兵中迅速蔓延,崩溃只在瞬息之间。
士兵们慌乱地奔跑着,撞翻了武器架,踩碎了地上的冰块,喊叫声、咒骂声此起彼伏。
七日后清晨,李奇掀开蒸汽指挥车的门帘,凉爽的西伯利亚冷风扑面而来,带着贝加尔湖特有的原始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