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蒋庆之悠悠醒来。
预料中的头痛欲裂没来。
反而有一种令他格外好奇和陌生的轻松。
床是新婚之前打造的。
木柱子上有吉祥如意的雕刻,蒋庆之仔细看着,哪怕是昏暗中只看到了一些轮廓,依旧觉得很美。
空气中有一股子香味儿,那是脂粉味儿。
吸一口气,有些冷,但肺腑并未感到发痒。
很好,很美好的世界。
蒋庆之觉得眼前一切都是全新的。
他悄然起身,走出卧室,轻轻叩了叩边上的房门。
乳娘很辛苦,晚上都是和衣而卧,她打开门,见是蒋庆之,讶然,“伯爷,还早呢!”
“不早了。”蒋庆之走进去,抱起孩子,熟练的包裹起来。
“大鹏!”
大鹏的眼睛很大,纯洁无邪。
“儿子!”
“呀呀!”
“小子!”
“呀呀!”
“宝贝,啊……木!”
蒋庆之用力亲了儿子的脸颊一下,觉得一种血肉相连的感觉油然而生。
“今日爹给你讲个笑话,话说从前有座庙,庙里面有个老和尚,老和尚说,从前……”
“哇!”
“好吧!爹换个故事,换个什么呢?带着仓库到大明?话说打工人方醒某日抽奖抽中的五日游,跟团去了鹰酱,在参观鹰酱最大的码头时,被突然出现的黑洞把他连同码头那些堆满物资的仓库都吸到了数百年前的大明……”
乳娘捂嘴笑,“伯爷,小伯爷能听懂呢。”
什么黑洞,什么码头,有您这么忽悠儿子的吗?还什么数百年前的大明……
乳娘忍不住出去乐了好一会儿。
“……方醒喝道:“老七,动手!”,辛老七拔刀冲了上去,只是一刀,就结果了那人的性命……好了,今日先说到这,下回咱接着再说。”
蒋庆之抱着孩子回到了卧室,李恬把被子拉起来盖住头部,只留了一头黑发在枕头上,瓮声瓮气的道:“别吵我。”
“叫娘!”蒋庆之把孩子放在被子上,然后伸手进去,一探……
“冷啊!夫君你……你疯了!放手,放手……冷死人了!”
“哈哈哈哈!”
“咯咯咯!”
父子二人大笑。
“少爷,起床啦!”
孙重楼的喊声如期而至。
“来了!”
蒋庆之把挂在墙上的佩刀取下来,李恬猛地拉下被子,“往日夫君盘算着多久能操练完毕,快一些便能多陪孩子一会儿,急吼吼的,今日怎地不急了?”
“做人呢!最要紧的是开心。”蒋庆之慢条斯理的道:“操练不是目的,是手段。时间就如同那个啥,挤挤总是有的。该操练就操练,该停就停。为何要被操练所控?”
李恬:“……”
“看,我婆娘傻了不是。”蒋庆之笑了笑,“不过,傻了才好,太聪明的人,注定不会幸福。”
门关,蒋庆之脚步声比往日听着都要轻快许多。
李恬坐起来,抱着孩子,蹙眉歪头,“这男人,好像真是不同了。”
昨夜众人狂喝到了接近丑时末,此刻看着都懒洋洋的,哈欠不断。
当蒋庆之神清气爽的一套刀法练完,孙重楼讶然。“少爷的刀法精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