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汤匙是个测谎仪,需要把它按在对方的胸口才能起效,那个男的杀人夺宝的过程我没能全程看清,所以一直误以为只有一块法碑,我色诱他得逞后,他被我打至重伤囚禁在一个山洞里,我发现阳性法碑的修炼内容隐隐指向还有另一块法碑后,我才回去用这个测谎仪拷问他,找到另一块法碑后,我才最终杀了他。”
对方在展现善意,薛骥也适时追问,“测谎仪是不是只能问对方是否的问题?和读心术还是差距有些明显?”
“对,但多问一些问题,不断的排除之后,他藏匿阴性法碑的地方就终是会水落石出,他把法碑藏在了琵琶湖的北部岸边,我带着阳性法碑过去,两块法碑的共鸣迹象让我找到确切位置就并不算难。”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薛骥反问。
陈婧亭把汤匙测谎仪收回体内后开口,“你和满汉全席男有很相似的地方……身体素质。”
薛骥微笑,“是这方面让你睹物思人想起了那厮,所以才对人家有些纠结和抵触的吗?”
陈婧亭沉默了一下,“对,我和那人虽然只有过两三天的那几次,但我一直都忘不了他,他很忘情和温柔,也很内疚和痛苦……我本来以为他是装的,但他确实和我妹妹断了……断得干干净净。”
薛骥接话“我还是理解不了,一段露水风流而已,长得太帅条件太好的男人本来就会很容易四处留情的。”
陈婧亭再次沉默后开口,“可能是我觉得我能理解我妹着了魔的那种感受了吧……一个女人这辈子能遇到一个他那样的男人,也算是很值得了吧……”
薛骥随即也陷入回忆,他记得自己对陈婧亭是相当的蛮横和粗暴的,因为他当时大概猜得到自己被下了某种的药物,他后面几次答应再去赴约,也真的就是想发泄下怨气,毕竟都是送到了嘴边的“满汉全席女”……
对方所谓的温柔,应该只是忘情粗蛮后的相拥而眠而已,当时已是一月,初入职场的那些红颜知己们都处于年底最忙的时候,很难抽出时间来长嘉与他幽会,薛骥感觉自己只是把陈婧亭当做霍羽曼五人中的任何一人而已。
小主,
内疚和痛苦,则应该是有次他起床穿衣准备离开时,被内心的某股愧疚恶心的情绪击中,跑到卫生间里干呕了起来……
十几分钟的离奇剧烈不适后,他又回到酒店房间的沙发上坐了一阵,才基本恢复的离开这女人开的豪华套房。
他当初不觉得这件事和他决定与霍羽曼结婚有什么关系,因为当时霍羽曼和她家里也确实郑重在推进他俩的婚事或婚约,但事过境迁,薛骥觉得他对陈婧立和霍羽曼的愧疚感,确实是他决定往结婚努力的重要原因之一……
只是当年的他,还是把这类事情和社会,想象得太过简单,他某些方面的条件异常的好,但很多事情还是无法顺理成章的在他身上发生,无论是事业还是婚姻家庭……
你有了最好级别的某种筹码,但依然会有个叫做“兑现”的最终决定性环节在等待着,考验你。
这个环节的复杂、丑陋、算计,甚至阴谋肮脏和残忍邪恶,任何的语言都很难描述到位……
是的,为了事业,谢思婷那八百万理财产品是薛骥用什么兑现换得的?
为了成家结婚的话,单位里给薛骥说媒的优渥家庭的女生也确实很多,但薛骥又会因此而用什么东西去兑现……
很多时候,普通人遇到的兑现没有对错之分,但有美丑优劣的巨大区别,当年的普通年轻人薛骥,尝过兑现筹码的苦涩与身不由己,他错判了在社会层面的兑现难度和本质,与他在学生时期女人缘方面的兑现实质之间的巨大落差……
薛骥带着陈婧亭,延续着这几天一路往东,在长嘉市及邻近地区打探陈婧立下落的行程。
十一月二十三日,两人来到了已经非常东边的夔门县境内,再往东跨越巫峡县,就会进入襄汉省西境。
举世闻名的长金河“大巫峡”,就正位于夔门县、巫峡县的长金河流域。当初薛骥刻意保留着大巫峡的古力没有急着摄取收获,如今看来也确实是有些悔不当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