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轻舟眼神示意四周,玩味道:“岁姑娘,话可不能乱说,不然怕是有人会多想。”
岁时盈自然听出了许轻舟的言外之意,却是毫无所谓道:“说话而已,作为神,还没有言论自由了,至于别人爱怎么想怎么想。”
神。
岁时盈不再伪装隐瞒,坦然相告。
许轻舟悻悻的蹙了蹙鼻尖,余光瞥向桌上酒坛,主动问道:“这酒是给我准备的?”
岁时盈勾起唇角,落落大方道:“不止。”
“嗯?”许轻舟稍稍一怔。
岁时盈揭开坛封,取来玉杯,为许轻舟斟了一杯,又为自己斟了一杯,余光示意桌上的那卷画好的画卷,慢慢说道:
“百年不见,你看看我的画如何?”
许轻舟听闻,将目光从那欲罢不能的酒香中挪开,"好"。
伸手取过那画卷,而后缓缓摊开,细细打量...
暗中的目光依旧落在二人之身,神情各有不同。
青儿依旧冷着脸。
星盏落则是眨了眨眼,“有故事啊。”
山河定言之凿凿道:“还说不认识?呵,我就说她不对劲吧。”
千秋盛嗅了嗅风中的酒香,酸道:“啧啧,上古的神酿,真大方。”
其余两人。
也自是大差不差。
新奇于二人间的故事,何时定下的百年之约?
羡慕于那一坛神酿开封将入喉,嫉妒于许轻舟,竟是能有这样的待遇,没天理啊。
随着画卷缓缓摊开,画中风景映入眼帘。
那是一幅山河墨画。
色彩单调。
白纸,黑墨,些许红。
浓淡墨色于其上汇出一方雪原,上有一株落梅,亦有一位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