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仁看到自己的血珠悬浮在空中，每一滴都映着普哲平静的脸。他的颅骨碎片像绽放的金属花，脑组织在空气里舒展成珊瑚状。普哲的西装溅上红白斑点，但他后退的时机恰到好处，只有领带尖沾到少许污渍。

观众席的陈嫤凤叹了口气，独眼亮起翡翠色幽光。散落的血肉违反重力聚拢重组，断裂的神经重新编织，破碎的颅骨像倒放的瓷器修复录像。

普哲掏出手帕擦拭婚戒："下次记得用可水洗面料。"

【病房里的真相】

消毒水刺痛鼻腔的瞬间，向仁的双手死死抠进床单。他的大脑明明完好无损，却残留着被轰碎的幻痛。

"你的脑浆溅到了第三排观众。"陈嫤凤削着苹果，刀刃刮擦果肉的声音令人牙酸，"顺带一提，那是之前运输船上的一位水兵，他是来支持你的。"

向仁扑到床边干呕，喉管痉挛着挤出胆汁。

电视正在回放战斗录像：普哲在慢镜头中整理袖口，他的拳头穿透防护罩时，画面突然出现马赛克噪点。

"他的移动..."向仁的牙齿打颤，"没有加速过程。"

"就像游戏角色穿模。"陈嫤凤将苹果切成诡异的立方体，"直接从A点坐标跳转到B点坐标。"

“那不是……系统么？”向仁疑惑。

“不，根据小李的说法，跟你的不一样，你产生坐标跳转时，你会有延迟，他没有，尽管你的延迟在锻炼后已经缩减很多了。”陈嫤凤自己把苹果吃了。

“诶……苹果……”向仁失望。

“我不是来照顾你的，是看在小李的份上，其次是被普哲干掉的人只有我能复活，顺便帮你清一清基准值污染。”陈嫤凤说着又将一块苹果塞进嘴巴“你如果使出全力确实可以硬抗一段时间，普哲可是四个S+首席里面板最弱的一个了。”

【开发者的公文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