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回忆了一会儿:

“嗯。大概是大二下学期吧,不知道听他本人说的还是别人传的,好像得了癌症,突然之间就去世了。”

云娆:“你们那时候应该有联系吧?他......还好吗?”

云深揉了揉眉心:

“有联系,但是很少。这小子高三毕业之后突然不爱聊天了,暑假聚餐也没来,问他的时候人已经在国外了,挺莫名其妙的。”

他不知想到什么,又说:“其实好像高三下学期他就有点不对劲?不过那时候我们都忙着高考冲刺,他已经拿到UCLA的offer,也不常来上课。”

云娆:“那应该和她妈妈去世没有关系,时间线不一样。”

“嗯。”

话筒那头传来沙沙的声响,云深似乎换了个坐姿,

“对了,他大三的时候回国了一次。当时我在申城实习,他也在申城,就见了一面。那时候看他整个人都不一样了,瘦了很多,还有点颓废,估计就是受妈妈去世的影响。”

云娆缓缓地消化,然后喃了句:“你们大三的时候,我也在申城读书呢。”

云娆比他们低两级,那年她刚考上申城外国语,读大一。

云深:“你这么说我似乎有点印象......当时我和靳泽好像有打算去找你来着?没找吗?”

“当然没有了!”

云娆忽然有点激动,“如果你们来找我,我肯定会记得的,绝对不会忘。”

自从他们高三毕业之后,这么多年,她再也没有见过靳泽,直到后来靳泽出道,她在追星现场,作为万千粉丝中的一粒尘埃,远远遥望到了他,仅此而已。

云深:“好吧,那可能是我记岔了......都过了六七年,印象实在不深。”

后面又瞎聊了几句,云深着急开黑,这通电话就这么撂了。

夜已经深了,晴空无月,星辰闪烁之下是浓重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