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稍支起身子,坐直了些,垂眸凑近她:

“我小时候去诊所看病,那里没有耳温枪,我比较淘气,咯吱窝也夹不老实,医生就让我把体温计含在嘴里,告诉我,口腔里的温度比较准。”

云娆的嘴唇动了下,愣愣地看着他。

她就算再蠢,也能看出他的病根本没有加重,或者说,他闷了这一天,病早就好了。

她坐得离他太近了,喷洒的呼吸能够交缠在一起。

她立刻就想站起来。

可是腿还来不及发力,就被人按坐回原位。

甚至离他更近。

“你既然这么关心我。”

他语气含着笑,嗓音低沉磁性,“就应给我测个准的。”

云娆:“谁关心你......”

后半句被他吞入口中。

云娆的脊背先是僵了僵,而后腰肢一软,没骨头似的被他拽入怀中。

同样的招术,这是她第二次被骗了。

云娆感到一丝郁闷,双手抵在他胸膛,不由自主地揪紧了他的睡衣衣襟。

眼下的情形,更像是他在为她测体温。

他亲得动情,唇与唇相互研磨,舌尖伸进她牙关搅弄,时而吮吸她柔软的舌,时而刮过深喉,攫取她口中的甘甜,再引发她阵阵战栗。

不知道亲了多久,他松开她的时候,云娆喘得像刚跑完八百米似的。

瞧他这个接吻的力道,显然已经痊愈了,不辜负他今天一整天闷头养病,从早睡到晚。

云娆稍稍喘匀了气,抬眸瞄了他一眼,心底倏地一惊。

此时已经是深夜。

一墙之隔的室外,凛冬的冷风呼啸而过,而室内却十分寂静,暖气充盈宛如深春。

靳泽白天睡了太久,现在这个眼神,这个状态,未免太精神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