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衣架就在身旁,他却忘了挂衣服。

毛衣仍旧攥在手中,云深猛然转身,大步走出了房间,然后砰地将门合上。

背影十分的焦躁。

靳泽躺靠在床头,无辜地眨了眨眼。

门外,云深的鼻尖几乎抵着门,脑子一团乱。

我他妈喝的这么醉吗,竟然出现幻觉了?

他深吸一口气,再度打开房门。

2米宽的大床上,某个身穿灰色家居服,长得特别像他同窗三年的狗儿子的帅哥抬眼看向他,白皙俊朗的脸上绽开笑容:

“怎么才回来?”

“哥哥。”

云深今晚真的没喝多少酒。

但他现在真的快吐了。

这一声“哥哥”,比他今晚听到的那无数声“欧尼酱”恶心一万倍。

他将毛衣丢到衣架上,僵着脸回:“哥、屋、恩。”

顿了顿,他总算找回一丝理智:

“你他妈为什么在这?”

靳泽佯装无奈:“岳父岳母担心我太晚回家不安全,就留我睡一晚。我本来不打算睡这里的,奈何他们太关心我,非让我睡主卧。”

云深翻了个白眼,“友好”地建议道:“他们已经睡着了,你现在逃走他们也不知道。”

靳泽扯出一丝笑:“可我现在已经安家了,好累,不想动。”

云深:......

其实他们年少的时候“同床共枕”过很多次。

靳泽和云深,高中三年都同班同宿舍,关系比其他男生朋友亲厚很多。偶尔熄灯后挤在一张床上打游戏,打着打着闷头就睡着了,一睡就是一夜。

碰到夏天晚上停电,他们全宿舍都趴地上睡草席,窄窄的过道上躺六个人,谁也没嫌弃过谁。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