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额头不断渗出汗水,打湿了鬓角,内衣更是被彻底汗湿。
更诡异的是,这些汗水散发着一种淡淡的甜腥味,在狭小的屋内闻起来格外明显。
丁止鼻翼微动,脸色骤变:“公子,你的情况很不好!“
“闭嘴!“
离江厉声打断,却止不住的大口喘息:
“不过是些下三滥的手段.“
窗外,远处突然传来隐约的犬吠声。
丁止浑身一僵,而离江的冷笑终于凝固在脸上。
这位天之骄子此刻才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大口喘息着想要爬起来准备一战,但刚直起身来就双腿一软摔了下去。
犬吠声渐近,草屋外突然亮起数十支火把。宫天五远远的站在众人拱卫当中,玄色大氅在风中猎猎作响,旁边的人已经开始大喊:
“里面的刺客出来吧,给自己留点体面。”
“公子说,你也算是高手了,怜你一身武功习得不易,所以不愿意拿火烧烟熏这样的手段出来。”
木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离江倚着门框,脸色苍白却仍带着倨傲:
“某在此,要杀要剐随便你们”
远处的护卫喊道:
“来人可敢通名?”
离江喘息着道:
“车名国,离江!”
话未说完便踉跄软倒。丁止见状急忙冲上去将其扶住,一个箭步冲上前,“咚“地跪在碎石地上:
“大人开恩!我家公子身中剧毒,求您.“
“滚开!”
离江厉声喝止。
丁止却重重磕下头去,额头顿时鲜血直流:
“老奴愿替公子赴死!十年前若非公子相救,老奴早就是乱葬岗的枯骨了!“
宫天五冷眼旁观:
“倒是条忠犬。“
“大人明鉴!”
丁止又连磕三个响头,血水混着泥土糊了满脸:
“您既然没有一上来就痛下杀手,那么想必事情还有转圜,这世上的事情归根结底无非就是名利二字。”
“我家少爷出身豪门,师门更是强横,这位公子您有什么条件就开出来吧,老奴可以回去筹措,求您善待我家公子.”
宫天五奇道:
“你这个老仆还挺有远见的啊。”
丁止转身抱住离江双腿,老泪纵横:
“公子!老奴就是拼了这条贱命,也定要带您回去,您要保重。“
说着扯下衣襟包扎离江因为动作剧烈崩开的伤口,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瓷器。
宫天五点点头道:
“你们主仆的名字,来历报一下。”
丁止苦笑道:
“我家公子叫做离江,乃是国师的三弟子,老奴叫做丁止。”
宫天五道:
“你们也是运气好,刺杀未遂,我的手下没人死伤,所以给你们一个赎人的机会,万两黄金或是等价的东西,以一个月为限。“
丁止又重重磕头,额头伤口再度崩裂:
“求公子赐匹快马,老奴日夜兼程赶回去。”
宫天五点点头,丁止牵着马一步三回头地离去,直到身影消失前还在抹泪呼喊:
“公子保重!老奴去去就回!”
看着丁止离开的背影,宫天五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
“来人,请离江公子去做客一番,看在赎金的面子上,还是会给你体面的,希望你也不要做出有失体面的事来。”
离江冷哼一声,并不多说什么,自己走进了旁边的马车。
等他离开之后,宫天五才对着哈萨尔道:
“怎么样?跟上了吗?”
哈萨尔点点头道:
“跟上了。”
原来,在找到二人之后,宫天五就发现视网膜上弹出了箭头,但关键是这箭头居然指向的是丁止这个仆人!
很显然,这条自己耗费大量因果点开启的“武曲”机缘线,触发关键人物是丁止。
这就令人有些大跌眼镜了,不过仔细一想,命运变化之奇又岂是常人能猜度的?
有谁能想到晋国的国君景公淹死在粪坑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