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长嘉没有拒绝，和孙福祥又说了几句闲话，然后开车回去了。

半路上，经过一个早餐摊的时候，她把车停在了路边，要了两根油条，一份小咸菜，还有一份胡辣汤。

尽管是寒冬腊月里，吃早餐的人依旧很多，她前面有先到的，她便站在旁边等了一会。

大锅里的胡辣汤热气腾腾，香气四溢，油条在油锅里欢快的翻滚，被捞出来的时候还带着“滋滋”的响声，腾腾热气在寒冷的空气中迅速升腾，化作一团团白色的水汽，朦胧了人们的视线，却也让这早餐摊的烟火气愈发浓郁。

崔长嘉双手环胸，看的出神，人生啊，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烟火气，才更有滋味。

拿了油条、胡辣汤，左右看看老板摆放的吃饭的小桌都被占满了，只有一个女人那边还有空位，她便走了过去，放下手里的东西，拉过一个小马扎来，坐下就吃。

崔长嘉没那么多讲究，五星级酒店、西餐厅她能吃，路边摊也能吃。再有钱，不也是一日三餐么？

崔长嘉从车上下来喊老板“拿两根油条”的时候，蒋芳涵就看到她了，算起来，她们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

崔长嘉还是老样子，几乎没什么变化，只是这大早晨的她连头发都没梳，脸上也不怎么好看，就很奇怪了。

而且她端着饭找座位，似乎都没注意到对面的人是谁，就坐下大口的吃了起来。

崔长嘉饿坏了，昨晚上就没怎么吃饭，熬了一晚上，中途就喝口水还是凉的，再不吃饭，她感觉胃都要抽了。

一根油条下去，又喝了半碗胡辣汤，崔长嘉的胃里也舒服了起来，吃饭的速度也缓了下去。

慢下来，第六感就上来了，她觉得有人看自己，抬头看去才发现.......对面的人，她还真认识！

崔长嘉只是瞥了蒋芳涵一眼，什么都没有说，低下头慢条斯理的吃起饭来。

蒋芳涵却被崔长嘉漫不经心的眼神给刺痛了，原来她在人家那里现在什么都不是！

蒋芳涵把想说的话又咽了下去，站起来背着包走了。

如果此刻崔长嘉转头去看，一定能看得出来蒋芳涵的脚步很是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