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空洞无神，仿佛还沉浸在那些可怕的回忆中无法自拔，身体也还在微微颤抖着。

“小鱼！”北羽再也忍不住，一把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声音哽咽，在她耳边不停地说着：“是他们做错事了，不是你的错。”

“是我没保护好你，是我太愚蠢，太糊涂，才让你受到了这么多伤害。给我个机会赎罪好不好？”

“我以后一定会用我的全部来保护你，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绝对不会了……”

池小鱼整个人抖得不停，双手不受控制地疯狂用力掐自己，仿佛只有通过这种疼痛才能缓解内心的煎熬。

北羽见状，心急如焚，眼眶瞬间红了，猛地伸手，使出浑身解数掰开她的手，想要阻止这场自我伤害。

可池小鱼疯狂地反抗着，指甲狠狠嵌入北羽的手背和手臂，一道道红印迅速浮现，触目惊心。

他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身体本能地颤了一下，可他的手却丝毫没有放松，死死握住她的手，仿佛这样就能握住她摇摇欲坠的理智。

池小鱼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世界里，泪水决堤般地涌出，嘴里不停地呜咽着。

完全陷入了无意识的状态，只是机械地、不断地用力，那力气大得惊人，仿佛要把所有的痛苦都通过这双手发泄出来。

很快，北羽的手被掐出了血，殷红的血珠渗了出来，在白皙的皮肤上蜿蜒而下，滴落在白洁地被子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血花。

或许是空气中弥漫的那股刺鼻血腥味，让池小鱼混沌的意识有了一丝清明。

让她微微睁开红肿的眼睛，目光呆滞又空洞，缓缓看向他受伤的手。

那一瞬间，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惊恐与茫然。

“你手受伤了…”她的声音沙哑又微弱，像从遥远的地方飘来，带着无尽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