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们这会表现的比较正常,但,毡房中的酒气,空气中所漂浮着的胭脂香气,还有众人面前尚且没有收拾,还冒着热气的餐食,还有那一个个通红的眼眸和疲累的神情。
不用猜,不用想,也能知道他们定是经历了一个无比狼藉而又疯狂的夜晚。
张玄素长长吐了口气。
他很清楚,若不是东宫封锁了北山县那边的一切器具和人力,这一场比试,真的不知道最后会花落何家。
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张玄素行礼道:“臣,张玄素,拜见太子殿下!”
李承乾玩味的打趣着他。
“孤,还以为张先生是百折不挠,刚正不阿之人,原想着,张先生被孤驱离曲江坊后,定会想尽一切法子,让孤再为张先生打开一条路来。”
“甚至,孤都想过,张先生会去皇城,找父皇告状。”
“却没想到,这几日竟真的没再见张先生身影。也不曾听闻父皇那边传来什么申饬之言。”
“呵呵呵········”
“张先生莫不是真的生气了?”
或许是昨夜玩的尽兴,也或许是曲江坊的纺织作坊正式进入了正轨,此刻李承乾慵懒的打量着张玄素,脸上还带着笑意,没有第一天时的那般愤怒。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君为君,臣为臣,臣,岂敢生殿下之气?”
“这几日,臣正好趁时间,去了趟北山县,亲眼看了看北山县纺织作坊的运行情况。”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此乃良言也!”
张玄素平静回道。
李承乾手指轻轻叩着腹部,听到这话,很是满意。
“这就对了。”
“当臣子的,就该有如何当好臣子的觉悟。”
“不要对孤要做的事,指手画脚,你要想的,是怎么要帮孤,完成这些事才对。”
“孤要怎么做,是孤的事。孤让你们做什么,也才是你们的事!”
“张先生,你说,对也不对?”
李承乾笑了。
张玄素没有说话。
“好了好了,来人,给张先生赐座。”
“张先生,说说吧,北山县那边,这几日,你可有什么发现吗?”
“当然,谁都知道的事,就不要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