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菱见状，心想这恐怕是出城的唯一机会了，也举手说道：“军爷，我也想去！什么都能干得。”

“那你也进来吧。”翰鲁朵骑兵又向四周道，“还有没有要来的？就做到春捺钵前。”

这翰鲁朵骑兵又喊了几声，见再没人应，也只能摇了摇头。

华菱和这老妇就一同进了队伍中。华菱专往身材高大的人后躲着，尽量不引人瞩目。人群很快到了城门口，一名皮室军的守卫拦住了去路，问道：“这是去哪里的？今日城门戒严要仔细查看。”

那翰鲁朵骑兵冷眼斜视，这守卫的话显然是触了他的霉头，今日才招了不到三十人，回去必定挨骂，本就心情沉闷，还要被这狗守城门的刁难。

他骂道：“真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看看老子是什么人，我们去黑山行营的，你敢查我？”

另一名皮室军守卫见状，赶紧说和道：“兄弟抱歉，他新来的，还不太懂规矩。您走您的。”

翰鲁朵骑兵冷哼一声：“下次给我注意点。”说着大摇大摆领着一众人等出了城。

看着人走远了，那挨骂的守卫说道：“华家不说戒严吗？这就放了过去？”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惹翰鲁朵卫干嘛啊，你别看他们现在嚣张，以后都是守祖陵的货。再说了，华家说戒严，也是在南城说的算，咱们北城拱辰门还轮得到他们华家指手画脚？”

出城了，华菱这才放松下来。她问身旁的一名四五十岁的渤海人：“大哥，咱们这是去哪里啊，远不远？”

“去哪你都不知道，也敢来？”这大哥说道，“就上京西北边的七十里地，黑山行营。大概三四天就能到吧。我劝你小姑娘就别来掺和了。我们这大部分人都是工匠，过去就是匠户。每日做做工，几个月后拿银子走人。你就不定分到哪呢。碰到好人，自然是舒坦，可要是碰到了歹人，那可要遭罪喽，搞不好性命都堪忧。你现在掉头回去还来得及。”

“谢大哥提点，我心里有数。”华菱只想着出城就好，她可没想去黑山行营，就是不知今日又能争取多少的时间，总之先过了这一天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