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哲思被陈序淮的问题问得差点维持不住表情，微微避开陈序淮的视线，语气故作平静：“我什么时候说过赵初一要出国三年？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你是不是从别的地方听来的？”

陈序淮从陈哲思的眼神以及故作镇定的语气中，都察觉到了他的心虚。他想趁着陈哲思心虚，多问出些有用的消息，于是拿出手机：“你不承认是吧？我有当时通话的录音，要不你听完之后给我一个解释？”

陈哲思没想到陈序淮跟自己打电话还会录音，淡定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痕，但仍不打算承认：“我当时不过是顺口一说，你还真信啊！你想想，如果是我逼赵初一出国，我肯定会让她一辈子都别回国，干嘛还让她三年后回来？”

当然，他如此笃定，是因为自信三年之内一定能让陈序淮结婚生子。

当初和赵初一达成协议时，他不是没想过一辈子不让赵初一留在国外，只不过他很清楚，要是让赵初一一辈子不回国，赵初一肯定不会答应。把她逼急了，谁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到时候闹到陈序淮面前，反而得不偿失，所以才接受了赵初一提出的三年期限。

陈序淮突然大声质问：“所以你承认了，你不喜欢初一，内心是希望初一出国的。你还说这件事与你无关？除了你，还有谁会逼初一出国？”

陈序淮紧紧盯着陈哲思，试图从他的回答中找到破绽。

陈哲思毕竟比陈序淮多经历了几十年，做好心理准备后，面上的表情完美维持，并没有如陈序淮所期待的那样出现表情破裂。

陈哲思将目光重新移到陈序淮脸上：“我承认我是不喜欢赵初一，但我确实没有逼她出国。你自己想想，赵初一出国对我有什么好处？好处就是你在这里跟我吵架吗？好处就是破坏我们本就不怎么样的感情吗？我还没那么傻。”

陈序淮从陈哲思脸上没看出什么，但他对陈哲思的话一个字都不信：“我怎么知道你得到了什么好处，不如你自己告诉我。”

陈哲思看着陈序淮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胡闹的孩子：“你看吧，你自己都说不出我能得到什么好处，为什么就认定是我做的呢？陈序淮，别把我想得那么坏好不好，我是你爸爸，我总不会害你吧。说不定是赵初一自己想出国散散心呢？她之前肯定被焦婉芳吓得不轻，觉得在深市心情不佳，出国散心不是很正常吗？”

陈序淮明白今天从陈哲思嘴里问不出什么了，便不再纠结，收回目光：“也许吧，我一定会查到底的，总有一天我会知道初一出国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