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睿达咬牙切齿道:“忘不了!”
随即放出一句狠话,“段二,信不信我拿酒灌死你?”
段晓棠双手环胸,神色淡然,“谋杀朝廷命官,斩立决!”
冯睿达不服气道:“刚刚谁说要回家吃软饭的?”
对寻常男人颇具杀伤力的话语,在段晓棠这儿全然构不成威胁。
段晓棠反击道:“我这不是还没回去吗?”
冯睿达这尊大佛终于在秦景半推之下,离开了右武卫,也不知道是不是去准备对段晓棠而言,致死量的酒水。
吴越终于将手中的烤饼吃完,慢条斯理地说道:“以后冯四独自过营,先打听清楚情况。”
此人在战场上是真好用,但生活里是真麻烦。
段晓棠啧啧道:“王娘子也就是太好欺负了。”
卢照一脸难以置信地反驳道:“你没搞错吧!”
能把冯睿达“逼”得不得不认错服软,恰恰证明王玉耶不是个好欺负的人。不论是她这个人,还是这个姓,都不好惹。
段晓棠义正言辞道:“道歉有用的话,还要官府衙差做什么?”
“忍一小会还能坚持坚持,忍一世那就算了。像冯将军这种人,枕边人蛰伏一时,拿他的把柄轻而易举,不管是把人送走还是送进去,最次也能带走孩子、分走大半身家。”
想起冯睿达其实并不怎么在意钱财,段晓棠想到另一个绝佳的“报复”法子,“给他儿子改姓!”冯睿达指定在意这个。
武俊江感慨道:“如果你家乡都是这种‘翻脸无情’的风气,那确实离了比较好。”
段晓棠点头道:“你不仁我不义,彼此彼此!”
忍一时乳腺增生,退一步子宫肌瘤,让一下甲状腺结节,憋一时卵巢囊肿,打一顿延年益寿,离一次海阔天空。
吴越反问道:“若是仁义呢?”
段晓棠歪着头,眼中闪烁着光芒,“那就相濡以沫,白头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