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俊江临被调整前说了一句,“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同样的撇过头避开光线来源,念叨一句,“瞎了!”
倒不是舍不得原先中间靠前的位置,以前他只用被吴越一个人晃,现在一群人在他眼前晃,实在有些受不住。
宁岩冷静地纠正了一个事实,“前方并非敌人。”随即调转缰绳前往预定的新位置。
武俊江爽快改口,“那就让长安的父老乡亲看看北征大军的风采。”
他们都一样“坏”,才能在一个搅食吃。
宁岩是个正经人,但也就是正经的看着他们“发癫”,并随时做好收拾烂摊子的准备。
白湛作为金光阵的排头兵,不住和周围人念叨,“金的、金的、金的……”魔音贯耳,仿佛要将这个“事实”铭刻进每个人心底。
他们穿金甲入城多气派,那气势,那排场……若是被揭穿实质是青铜,档次一下就掉了。
孙无咎安抚道:“二郎,你放心,不会有人看穿的。”
普通军士怎么可能千里行军还带着一副沉重又不实用的甲胄。
女眷们头上插满了金饰,但她们的脖子又能承受多少重量?全套甲胄的分量,更是可想而知。
金甲若是穿在普通军士身上,说不定怀疑是刷了一层金漆。但若是一群将门纨绔子弟上身,那就没人会怀疑真实性,只会感慨他们家境殷实、出手阔绰。
就像上班族省吃俭用买了一个奢侈品包包,却背着它挤地铁,结果被人误认为是假货一样;而那些阔太名媛,哪怕用的是A货撑场面,也不会有人怀疑她们的真实性。
古时的青铜甲大多做工粗糙,哪像他们细细打磨甲片,还特意镌刻花纹,一看就是精工细作的活,谁会想到它只是个样子货呢!
这种做法,颇有几分段晓棠用香料烹制下脚料的风范。
而且,由于原材料价格相对低廉,哪怕加上工费,也不过是一匹骏马的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