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幅配诗的字画便诞生在了这里,老张吹吹扇扇的叫他干了起来,接着叫小妹子将墙上一幅乱七八糟的字画取了下来,老张用手沾着酒把原本的破字画给揭了下来,然后将自己的东西裱了上去,那技术之娴熟叫人无比赞叹。

“盖印。”

老张从后腰处取下印章按在了上头,然后朝夏林招了招手:“拿来。”

“不用了吧……”

“拿来!没你一千两,有你三千两。”老张一把拽过夏林的印章:“这就叫我的才你的名,不狠狠捞一笔都对不起这帮冤种。”

随着两方印上去,这幅雄鸡唱晓就算是成了,老张将画卷递给旁边的小妹:“你,拿出去卖,我要三千两,多的都归你。”

那俩小妹愣了片刻,他们没见识,不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只是心中忐忑,毕竟在她们看来恐怕没有人会乐意花三千两去买这一幅破画……

“若是不够三千两呢……大爷,您可莫要为难妾身呐。”

“不够三千两,今晚破虏军过来把这里的人都鲨咯。”老张撩起袖子:“你去就是了。”

两个小妹忐忐忑忑的出了门,但她们哪里敢直接去叫卖呢,于是只好找到了主管,带着哭腔说道:“管事的,出事了。”

“何事?”

其中一个小妹拿着那幅画:“我那雅座的客人,随手画了个破画,叫我们拿去卖了,还说他们只要三千两够花便好,多出来的算我二人的。”

那管事的也蒙了:“你们怕不是被讹了,画呢?拿来我瞧瞧。”

管事儿的拿起那张画眉头皱了皱:“这只鸡就要三千两?这不讹人么?等着,我上去寻他们去。”

他气冲冲的刚要往上走,突然一只手从后头按住了他的肩膀,管事儿的回头,立刻从怒容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容:“少东家……”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杨家子弟杨浩,他点了点头:“出什么事了?”

那管事儿立刻义愤填膺起来:“雅座有两个客人,拿了个破画,非说值三千两,就一只鸡,这不讹人么,我打算上去理论的。”

杨浩拿起那张雄鸡图这么一看……

“甘霖娘……”

他心中默默的骂上了一句,沉默了一会儿,眼珠子这么一转,侧过头问那小妹:“这图是他们拿出来的还是现画的。”

他说着话,还用手摸了摸上头的墨迹,感觉应当是现画的,而小妹这连忙说道:“当家的,他二人说说笑笑就画出来了,这上头的诗还是现吟的呢。”

“你啊。”杨浩拍了拍管事儿的肩膀:“差点死了。”

说完这杨浩喊人拿了一万两的本票过来并递给那小妹:“去吧,就说这字画被你们东家买了,稍晚些时我还会亲自拜访。”

小妹答应了一声快步的上去了,而那管事儿的有些不太明白:“少东家,这是为何啊,这画怎么也不值一万两吧?”

“它值十万两,或者值你我的命。”杨浩轻笑一声:“你……罢了,去忙吧。”

下人就是下人,他是没办法理解这是什么概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