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地方，想要进去，可能付出代价也不能如愿。

我倒是觉着，人呢，得有自知之明，不是想自己什么身份，自己就是什么身份，事情也最好不要勉强去做，搞不好怎么丢了性命都不知道。"

看似像答案却又很所问非所答，听起来也像在感慨，没一句能对上季长衍那些问题的，季末这话听在别人耳里，可能都会觉着她理解问题的能力有所欠缺，要不然怎么会说出这样一段称不上高深莫测，还让人摸不到头脑的话来，可听在季长衍耳中，这话却是季末慷慨点拨了。

"有的地方，想要进去，可能付出代价也不能如愿。"这一句，明显是在暗示他，那处机关山洞，不管清仁源氏的人如何折腾，最终结局，都只会是无功而返，而且极大可能会伤亡惨重的无功而返！

同样的，这一句话，也可以理解为，季末默认了南郡山脉就是鬼谷所在，也默认谁都没有办法完好无损的进入鬼谷！

至于那句"我倒是觉着，人呢，得有自知之明，不是想自己什么身份，自己就是什么身份，事情也最好不要勉强去做，搞不好怎么丢了性命都不知道。"，在季长衍这里，就是季末在告诉他，那些自称机关是先人设计的小细作们，跟鬼谷没有任何关系。

同时也是在警告他，最好不要尝试进入鬼谷，丢掉性命的可能是清仁源氏和他的人，那就也有可能是他季长衍和他手下的人！

知道季末身上秘密很多，有些事情除非他拿出证据才能让她妥协告知，对于季末这一句话的慷慨点拨，季长衍很知足。

最起码，有了季末姑奶奶，姑祖奶奶的这段话，他季长衍就晓得，那处机关山洞是什么情况了，一些疑惑也得以解答。

那些别的细枝末节，季末姑奶奶，姑祖奶奶没说就没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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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能不能理解自己的暗示，季末不清楚，但她知道，季长衍肯定没问题，一定听得懂自己的一语双关。

没有再多说一句关于南郡山脉的话，季末能愿意告诉季长衍这些，看在他实在聪明的份上是一个原因，另外一个原因，是不想他下错决判，让鬼谷的机关误伤友人。

没人比她季末更清楚鬼谷进谷的机关有多致命，可不想季长衍或者别的什么人，跟清仁源氏去作伴，季末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又开始细细品尝起来。

懂得见好就收，接下来的时间，季长衍没有再询问季末有关南郡山脉的任何问题，两个人就那么愉快的将这顿探班餐吃完。

用过饭后，季长衍亲自护送季末回剧组所在酒店，期间，他还命车子拐了弯，让罗毅去帮他买了给田岳和钱紫茹的见面礼，车子大概在晚上八点钟才到达季末下榻的酒店。

这个时间，早季末和季长衍抵达酒店的吴迪，已经在他的限量版跑车里纠结犹豫了近一个半小时了。

人到了酒店，就变得胆怯起来，可没忘记季末还是自己救命恩人的身份，面对柯城，能够发出自己脾气扔杆子就走吴迪，一想到要面对季末摊牌身份，他是半点儿脾气也不敢有。

连怎么开头跟季末摊牌吴迪都在车上想了一个多小时，之后要说的那些事，他更是组织不好语言，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