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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因为这份心神混乱，眼下困倦不已的他，也没有多少睡意，闭上眼睛十多分钟了也没能入睡。

如果季末当真是老祖宗转世，那她的父母又是谁呢？

难不成并不是什么跟季家有关系的人？而就像季末说的那样，只是普通人？

又或者是，季末既是他们季家人，又是老祖宗转世？

想到季末那成谜一样的身世，季长衍的困意就越发减少，如果不是这个敏感时间，他不好立马联系吴迪，邀请他到季家老宅做客，季长衍一定片刻不等，直接给吴迪去电话。

再度想到自己曾经做的那场梦，季长衍的疑惑又增加了一个。

若是说季末姑奶奶，姑祖奶奶，老祖宗跟吴迪会做那些梦是因为什么转世，那他呢？他可以肯定自己不是任何人的转世，怎么也会做那些梦？

越想季长衍的疑惑越多，这场补眠，直到老国公爷的电话打进来，季长衍也没睡成。

"爷爷。"想了半个多小时的季末和吴迪，睡眠严重不足，季长衍揉着有些不舒服的太阳穴，语气恭敬。

"长衍这两天很忙？我听小忠说，你前天晚上，昨天晚上都没有回来。"

昨晚应该睡得不错，老国公爷的声音听上去铿锵有力，中气十足。

大部分时间，因为老国公爷在，季长衍都是回季家老宅住的，要是不回去，通常也会告知老宅那边的管家忠叔，昨天晚上，本没有不回老宅的打算，季长衍给忠叔的消息是回去，结果人没回去，事情也就传到老国公爷耳朵里了。

至于老国公爷口中的小忠，不是别人，正是季家老宅的管家忠叔。

季长衍不回家，别人或许没有资格问，老国公爷却有资格，甚至资格比镇国公季啸礼还大。

一听自己爷爷是打电话来询问自己昨晚怎么没回去的，季长衍也不好跟老国公爷说实话。

说他跟季末去了，所以没能回家，然后说什么呢？说季末有可能是他们季家的老祖宗转世？

早就决定，在未确定季末到底是谁之前不会将事情跟自己爷爷说，季长衍自然不会说这些。

"是有些事情在忙，所以没有回去，爷爷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么？"

避重就轻，没解释自己在忙什么，季长衍转移话题。

了解自己爷爷，晓得他大概率不会因为自己昨天晚上没回家就给自己打这通电话，季长衍问道。

老国公爷还真有事情要说，也确实不是单单为了季长衍昨天晚上没回家一事给他打电话的。

"是这样，再有一个多月就是举国祭祖的时间，我想问问你这边的调查进度如何了，如果可以，我想在祭祖之前，让季末认祖归宗。"电话那边的老国公爷。

别的事情根本引起不了老国公爷的兴趣，更不可能让老国公爷关心，能让他给季长衍亲自打电话过问的事情，只有可能是跟季末有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