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淹应下了。
但是等走到楼下,开始排队登记以后,江淹才发现,自己很可能和张道长没有办法“聚一聚”了。
“抱歉,你的名字不在我们的名单之中,请在一边稍等。”工作人员礼貌的对江淹说明了情况。
随后,在旁边维持秩序的部队士兵留意到这边的情况,有位军官特意走过来对他解释道:
“江同学是吧?请你先等一下,会有人带你离开,你跟其他人并不是同一批撤离。”
不是同一批撤离……江淹想到了时徐,倒是没有太惊讶,他只是指了指一直紧紧跟在自己身边的葛嘉树。
“他是楼里除了我以外,唯一还活下来的幸存者,他的脑子有些问题,我想带上他一起撤离,可以吗?”江淹询问道。
军官没有犹豫的点头道:
“可以。”
“上面交代过,你想带上多少人撤离都可以,只要是你信任的人。”
江淹点点头,表示了解了,只是带着葛嘉树站到一边。
有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还投过来好奇打量的视线。
但是视线也只是短暂的停留几秒钟,便收了回去,继续按照登记安排坐上车。
对于他们来说,没有什么事情比撤离原市更加重要。
曾经舍不得离开的家,现在也变成了恐惧的来源和回忆。
一直等到载满幸存者的三辆大巴离开,江淹才等来接自己的车。
熟悉的越野车,只是坐在车上的人换成了边子明。
留下来的两名士兵对着边子明敬礼,边子明一边下车,一边回礼,然后对江淹露出笑容:
“走,我带你撤离。”
话音未落,边子明便看见江淹堆在脚边大包小包的行李,惊了一下:
“带这么多东西?你这是把整个家都搬空了吧!”
江淹先叫了一声边组长,然后解释道:
“我想了想,好像没有什么能丢掉的,都是奶奶一点一点存下来的,搬家的时候,总归是要搬走。里面还有葛嘉树的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