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婧打了个寒颤，说不清楚自己此刻的心情。

但她可以确定的是——

她重新认识了乐羽。

忽然。

周婧的手机响了。

她没管还在那里疯狂发泄大骂、浑然不觉得自己有错的乐羽，直接接起了电话。

对面的人跟周婧说了几句话，周婧的表情从惊讶，切换到古怪，再到深深失望。

“我知道了。”

周婧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声音沉重而沙哑。

沉浸在自己情绪发泄里的乐羽，这才注意到周婧竟然在跟人打电话。

乐羽气愤极了：

“我在跟你说话！你居然在跟人打电话！”

乐羽声音都在颤抖，说明她有些害怕电话另一边的人会听到自己的吵闹声，而毁掉她辛辛苦苦树立起来的形象。

……这点小心思，周婧一眼就看透了。

奇怪的是，以前的乐羽也算不得多么高明，为什么周婧却怎么都看不透呢？

眼前像是总有一层迷雾笼罩着，让周婧对乐羽存在盲目的滤镜，总是相信乐羽是完美的天使，是与她契合的搭档、灵魂伙伴。

直到现在，所有的滤镜都碎裂了，周婧重新认识到乐羽，也将乐羽所有可笑的动作和小心思都尽收眼底。

周婧轻轻嗤笑：

“你不用担心形象破裂。”

乐羽看到了周婧眼里的寒意，隐约感觉有些不对：

“你什么意思？难道你……”

周婧懒得和她废话，径直道：

“你拿钱收买翟灵以前的经纪公司，让他们针对翟灵的录音，已经被曝光了。还有你花钱买水军的证据，这些全部都在，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被公布出来。”

刚才打来电话的，是周婧的一个娱乐记者朋友，在圈里颇有地位。

这次的证据是有人特意放出来的，明显是剑指乐羽。

等到消息铺开，那乐羽的事业……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