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坤龙告诉邓县长,他没有搞垄断,任何中药材商都可以脱离他的药材城去寻找新的销售渠道,他不会阻止。”
左开宇点头:“他这么回答,的确无法强说他在搞垄断。”
周伯康便说:“可是,这些药材商独自去外面寻找新渠道,难啊。”
“首先,他们的药材没有谁提供担保,渠道商不会要他们的货,毕竟药材这个东西,出了问题,是要溯源追责的。”
“其次,单独几家药材商能够提供的药材数量少,种类少,渠道商根本看不上。”
“最后,就是价格的问题,单独去找新渠道,成本很高,几个药材商根本无力承担。”
左开宇点头,说:“所以,县里大部分的药材商情愿被天华药材城压榨,混个低保,也不敢冒险去寻找新渠道。”
“邓县长看透了这一切,因此,政府出面,帮助这些敢于尝试的药材商寻找新销售渠道,是吧?”
周伯康点头:“是的。”
左开宇继续说:“邓县长很有能力,他真的找到了新的销售渠道,就差最后一步签约时,邓县长便死在了自己的办公室内。”
“这一切,太过于巧合,因此你怀疑是项坤龙谋杀了邓县长。”
“因为邓县长是在断他的财路,所以,他的嫌疑最大!”
周伯康点头,说:“左县长,你的推断能力很强,的确,我怀疑是项坤龙谋杀了邓县长。”
左开宇问:“有帮凶吗?”
周伯康说:“海大志!”
“他分管中药材这个领域已经几年了,天华药材城也在他的管辖范围内。”
“邓县长谈下了新的销售渠道这件事,当时只有我,还有海大志知道。”
“所以,海大志就是帮凶,就是内奸!”
左开宇听罢,说:“终究没有证据,是吧?”
周伯康苦笑一声:“若是有证据,我早就带着证据到省委去告状了。”
“就是因为没有证据,我若是去告状,等同于打草惊蛇。”
左开宇点了点头,问道:“今晚你来找我,就是要说这些吗?”
“这些事情,我都推断了出来,不需要你告诉我。”
周伯康忙说:“左县长,我要说的还有一件事。”
“除开铁兰县外,周边盛产中药材的几个县区都是这样的,都有一个药业集团,掌控着全县的销售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