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除了曹老板,您就是我亲哥。”
一句话,惹得张好好忍不住笑了起来。
只是,反观王亚桥和姜祥云,表情却是有些凝重。
原因无他。
王亚桥,孙先生早期的追随拥护者。
姜祥云,因为其亲大哥的缘故,对于孙先生的理念‘三民主义’一直十分推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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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袁’的所作所为,都是跟孙先生背道而驰。
所以,张好好的这重身份,让他俩心里多少有些芥蒂。
曹子建看着两人的表情,哪还不知道对方心中所想,这就开口喊了一句:“九哥,祥云。”
两人回过神,同时应道:“曹先生。”
“怎么?对好好的身份心存芥蒂?”曹子建问道。
王亚桥和姜祥云没有说话,也没有点头。
曹子建见状,继续问道:“经过这些天简单的接触,你俩有在好好身上看到所谓纨绔的身影吗?”
这一次,两人都是摇了摇头。
他们确实没见张好好抽烟,喝酒,赌博,欺负弱小等纨绔必备的行为。
“所以呀,好好跟你们心目中的那些公子哥是完全不一样的。”曹子建开口道:“更何况,他表叔是他表叔,跟他有什么关系?”
“而且,你们可曾知道,好好他曾考入过‘袁’建立的陆军模范团,毕业后,就已经在军中担任了要职。”
“但他还是不顾家里人的反对,毅然决然退出军界,远离政坛,你们知道什么原因吗?”
没等金不焕等人回答,张好好率先出声道。
“子建兄,这事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他可不记得,自己有跟对方说过这事。
“当时,全京城的报纸都说你二十岁就已经当上了旅长,这名气,想不知道都难。”曹子建笑着解释道。
“什么?”姜祥云,金不焕,王亚桥闻言,都是面面相觑。
如果对方在这条从军从政的康庄大道继续走下去,就这晋升速度,在进一步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曹老板,张哥为什么要放弃这‘大好前程’呀?”金不焕问道。
“因为他看不惯军中的贪婪腐败。”曹子建答道。
一句话,让金不焕等人肃然起敬。
“子建兄,我没你说得这么伟大。”张好好忙道:“我只是不喜欢当兵,对从政也不抱任何期待。”
“所以才辞去军中要务的。”
“张哥,你有这条件,不从政,难道是想从商?”金不焕开口道:“可是,商不及政呀。”
“你看明代的沈万三,在当时算得上是全国最有钱的人了,最后还不是老朱的一句话,将所有家产通通给交上去才免除一死?”
“其实,我对从商也没什么兴趣。”张好好微微摇头。
“不从政,也不从商?那你想干嘛?”金不焕问道。
“我想听听戏曲,收藏几幅字画,三五朋友聚在一起吃饭。”张好好将自己心中的向往给说了出来:“春日里能看杏花,夏日能赏荷,中秋能望月,重阳登高赏菊看红叶,除夕守岁,这些才是我的爱好。”
“只是,我爹觉得这样太过玩物丧志了,就将我安排到了家里的银行做事。”
“没办法,为了能让我这些爱好不被阻止,我只能接受家里的安排。”
“事我照做,爱好也不会落下。”
“这生活确实很美,可是有什么用呢?”姜祥云出声道。
“祥云,这就是无用之美。”曹子建答道:“无用之用方为大用。”
“一个人的生活里,除了柴米油盐这些必需品之外,应该还要有一些兴趣爱好,这样的人才能活的通透。”
“知我莫若子建兄也。”张好好一脸认真的开口道:“我希望三位也能跟子建兄一样,别因为我家的关系,对我保持疏远,因为我就是我。”
曹子建明白,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不是这么一两句话就能够移开的。
他能做的,最多就是在这座大山下面装几个‘轮子’。
这就开口道:“其实,对于他人的要求,我们完全不用那么高。”
“就好比,路边的一个乞丐,他们连饭都吃不饱了,你还要求他们上战场,抛头颅洒热血?这现实吗。”
“好好的爱好虽然广泛且杂,但其中关于字画收藏,不就是很好的在保护华国先辈们留下的宝贝不落入他国人之手吗?”
“这何尝不是另外一种形式的‘救国’行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