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第一次如此系统性地接触到东方地狱的权力结构，因此我听得格外认真。

海棠师妹说得复杂，其实简单点而言就是公司里两个经理理念不合而打架，股东们一开始不在意，后来发现自己公司经营受损了，就站出来劝和。

“这样听来，五方鬼帝有点不当人子啊，”我忍不住吐槽道，“十殿阎罗和地藏王菩萨打架，对阳间的黎民百姓不管不顾，他们居然也毫不在意，而是等到其他地狱入侵东方地狱，才站出来调停。”

此言一出，海棠师妹、牛头马面都露出古怪的神色，马面更是劝说道：

“陈兄弟，这里是阴间，还是少说五方鬼帝的坏话为好。他们早就超凡脱俗，追求的与凡人不同，也不会像理想中的王侯将相一样，在乎你所说的那些……”

我看着几人，心里已经对此时的东方地狱有了一些别样的认知。

就算是海棠师妹，尽管觉得五方鬼帝他们不对，却也没有直接说出来的勇气。

这是他们不知多少年来，在东方地狱中养成的敬畏之心。

但是这种敬畏之心如果不分善恶，就会变成助纣为虐的土壤。

连他们这些实力强大、位高权重的人都不敢指出五方鬼帝的不对，底下那些鬼差小吏、游神巡捕，恐怕连发牢骚都不敢吧？他们的声音，只怕是传不到上头了。

我叹了口气，道：“行吧，那再说说代理人是怎么一回事？”

“师兄应该已经有所了解，鬼神的实力主要来源有三，其一，自身修炼；其二，境界提升；其三，阳间信仰香火。重点在于第三点，如果阳间华夏的土地减少、百姓流失、缺失信仰，东方地狱的鬼神也会相应地变弱。

在内斗平息以后，东方地狱的鬼神都十分虚弱，未必是其他地狱鬼神的对手，因此他们急需提升阳间华夏在世界的影响力，但现在阳间是和平年代，很难做到国土扩张，或者殖民、传播教义，所以鬼神们想到了一个更好的方法——加强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