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稚握紧手中的录音笔,和张旭互望一眼。
张旭问:“卖了老婆的侄女,怎么说?”
女人压低声音:“她老婆有个侄女死爹死妈了,这姑娘喊她老婆姑姑,跟他们一起生活。听说小姑娘十二三岁就被他给……”
宁稚大骇:“被他给什么?”
“被他给带出去卖了!他每次一欠债,就让小姑娘出去卖身给他还债!”
宁稚握着录音笔的手抖了一抖,没说出话来。
张旭佯装正义:“大姐您有证据吗?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女人笑了下:“证据我是没有,反正我听说是这样,你们爱信不信吧!”
宁稚问:“那……那牛洪勇的妻子,知道这些事吗?”
“谁知道她知不知道?她就算知道也装不知道吧!那女人爱牛洪勇爱得要死要活的,当初是净身出户离婚跟了牛洪勇的。牛洪勇是头婚,一直嫌弃她生过孩子,她为了留住牛洪勇,就挣钱供他花咯!谁知道会不会默许自己的侄女出去卖身养牛洪勇呢?”
宁稚:“……”
张旭:“……”
俩人从牛洪勇大嫂家出来,坐在车里,久久不能平静心情。
宁稚问张旭:“你说还有必要去牛洪勇二哥家打听么?”
张旭说:“去吧。来都来了,也许能打听到别的事。”
宁稚点点头。
车子往另一个工业区方向开。
“如果牛洪勇的大嫂说的是真的,那邱月月……”
宁稚用力地叹了叹气,没说出“可怜”两个字。
邱月月是诬告萧让的始作俑者,并且极有可能与萧让发生过什么。
宁稚对她的看法很复杂,纵然内心觉得她可怜,但怜悯的话是断然说不出口的。
张旭说:“没有血缘关系的男女住在一起,本就容易引起流言蜚语,牛洪勇大嫂说的事,也不一定是真的。”
“我们假设,如果邱月月因为牛洪勇而卖身的事情是真的,那么整个案件是不是更加合理了?很多我们之前觉得疑惑的地方,都有了答案。”
“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