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背贴着椅背,姿态松弛,一侧手臂揽着宁稚的身子,说完这句话,侧过脸去看宁稚:“媳妇儿你说是吧?”
宁稚觑他一眼,没说什么。
自从那次被诬告性侵未成年人,萧让现在谢绝一切应酬,下班时间都在家里。
也算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
王思雨看着他俩,说:“你俩现在也没孩子,下班后天天呆在家里,不觉得无聊吗?我要是有你俩那么有钱,我天天上奢侈品店扫货、美容院做护理、高级餐厅吃好吃的!”
宁稚笑:“我们对那些都没什么兴趣。其实也没有想象中的闲。晚上回去,经常七八点了,做饭吃饭,完了再收拾厨房,一转眼就十点了,也该洗洗睡了。”
王思雨:“那你们运动吗?”
宁稚:“我不运动。萧让是早上跑步,周末做力量训练。”
王思雨啧啧摇头:“好自律,又好无聊的生活啊。”
宁稚笑笑没说什么。
酒足饭饱后,王思雨是高兴了,宁稚还是心思沉郁。
一起去KTV唱了会儿歌,她以犯困为由,和萧让先离开。
回去的路上,她对萧让说:“之前去市检,秦文珍案的检察官说我老接杀人案,对自己磁场不好,我在想,这几天特别累,是不是被他说中了?”
萧让把车倒入车位:“案子办得吃力,本身也会影响身体和精神状态。”
“可哪来的不吃力的案子呢?”宁稚叹气,“我觉得不管什么案子都挺辛苦的。”
萧让熄火,解开安全带,侧过身子看着她,认认真真道:“要不请假一段时间,好好在家休息,咱们也准备要孩子的事儿,等孩子大了,再回乾元所?”
宁稚笑着戳了戳他的脑门:“我都这么累了,你还准备要孩子?你是巴不得我累死么?”
说完解开安全带下车。
萧让也跟着下车,说:“但早晚得要不是?趁现在乾元所案源还不多,否则将来乾元所发展壮大,咱们就更没时间要孩子了。”
宁稚双臂环胸看着电梯,想了想,说:“明年。明年就准备要孩子,行么?”
萧让笑着揽上她的肩膀,走进电梯。
电梯反光墙折射出宁稚沉郁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