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三位先过来坐。”江卫东急急地在圆桌主位上入座,“好好和我说说今天会见了小宇的情况。”
三个人硬着头皮坐下。
江卫东看向宁稚:“宁律师,我儿子没杀人,对吧?”
宁稚:“根据您儿子的陈述,死者是半夜在浴室摔倒、头撞到浴缸才去世的。”
江卫东一喜,手顺着胸膛,松一口气道:“我就说我儿子不会杀人的!他不会的!”
他看向宁稚:“宁律师,既然我儿子没杀人,那你们就这么去办!一定要做无罪辩护!成功了,就按之前我承诺你们的,两千万的律师费!”
宁稚硬着头皮点头。
江卫东高高兴兴地起身:“我得回家告诉我太太、我老妈!不然天天在家愁得呀!晚上恕我不能招待三位了,明晚我请大家吃饭!”
他说完,又行色匆匆地离开。
……
众人被马健送到酒店。
一路上,马健和司机谈笑风生,完全没有白天的凝重。
宁稚还以为是晚上要下班了开心,结果是因为江卫东和他们说,江宇会无罪释放。
宁稚还是第一次看见这般把雇主的事当成自己事的员工。
他们三个人依旧是沉默了一路,直到进了酒店房间,摆脱了江卫东的监视,王思雨才放心说道:
“我敢说,姚静的死,江宇绝对脱不了干系!不是他亲手杀的,就是他失手误杀的!”
宁稚回想下午会见江宇时,他错漏百出的陈述,也默认了王思雨这番话。
王思雨:“他说他睡得很沉,雷打不动,结果案发那天早上,六点多就起来了。
他说这么早起来,是因为要去欧洲玩太激动,结果他去过N次欧洲,欧洲是他第二个家乡。
还有尸冷和僵硬的问题,也和法医推断的死亡时间对不上!”
曾子君说:“他很聪明,其实他已经想好了一套面对警方和律师,甚至是法庭的说辞,但到底不是专业人士,想得再周全,也很容易被识破。其实检察院批准逮捕,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宁稚叹着气摇了摇头:“我有种预感,这个案子会很难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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