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稚嘴上不提沙洲案,却处处在为以后做打算。
可比起在飞机上一个人的彷徨,眼下有萧让陪伴,她好受了很多。
翌日早上,宁稚手机进了一通归属地为南武的来电,她就知道该来的已经来了。
她拿着手机来到王思雨办公室,敲了敲门:“沙洲那边来电话了,一起去主任办公室。”
王思雨赶紧拿上记事本过去。
宁稚把手机放在茶几上,见大家都准备好了,按下接听和免提。
“你好,我是宁稚。”
“这边是南武监察委,你是6.20姚静意外死亡案的被告律师吗?”
“是的,请问有什么事儿吗?”
“这边需要你到案接受调查,今天下午能过来吗?”
“我人在北京,今天不一定能赶得过去,我尽量,如果今天下午没到,就明早到,可以吗?”
“可以,地址稍后我发你短信。”
“好,谢谢。”
挂上电话,宁稚看向王思雨:“只给我打了电话,我先过去看看什么情况。”
王思雨:“我和你一块去。”
曾子君:“我也一起去。”
话刚落,王思雨的手机就响了。
一模一样的电话。
她接起,一模一样的通知。
王思雨苦笑:“得,一起去,谁也别想逃。”
“先看看机票。”宁稚打开手机携程刷机票,“中午一点多有一趟去沙洲的航班,就这趟吧?”
“可以。”
宁稚买好机票,回办公室给萧让打电话,萧让当即提出和他们一起去。
她回家收拾行李的时候,满心彷徨,很怕自己此行去了,要很久很久才能回来。
她依依不舍地看着家里的一切,眼眶通红,崩了多日的情绪没忍住,一屁股坐在衣帽间的地上发怔。
萧让什么时候进来的,她不知道。
是萧让从身后抱住了她,她才发现他回来了。
“一起面对。”他说。
宁稚转过身,抱紧了他。
俩人紧抱彼此片刻,萧让拍拍宁稚的背:“快赶不上飞机了,赶紧走吧。”
他松开宁稚,接过一旁的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