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在太初秘境，不妖第一次遇见苏笑的时候便问了后者一个问题。

准确来说，是四个问题，四个一模一样的问题。

“施主从何而来？”

第一个从何而来，问的是地点，苏笑回答的是凤仙门。

第二个从何而来，问的是出身，苏笑回答的是被师兄捡来。

当时的苏笑并不知晓自己的身世，所以只能这么回答。

第三个从何而来，问的是灵魂，苏笑没有作答。

穿越这种事情太过匪夷所思，处处透着诡异，万不能被任何人知晓。

不妖似乎早就清楚这一点，不但没有追问，反而是直接问出了第四个问题。

“施主，从何而来？”

这个从何而来，问的又是什么呢？

当年的苏笑并不懂，如今的苏笑似乎懂了。

最后一句从何而来，问的是一路上的所有。

过去的一路，苏笑已经切身体验过，无需再回答。

就连出身的问题也被天地圣果解决，了却了一段天大的因果。

如今问题再度抛了回来，自己的灵魂，到底从何而来？

“从何而来……从何而来……”

苏笑低声呢喃着，似乎在思考自己来时的路。

如今的他已经是整个大千世界最强者，连他都解决不了的问题，其他人更无法解决。

一切的一切，全都要靠自己。

苏笑低头，跨过无尽的距离看向与他对视的不妖，心中闪过万般思绪。

前世的他并不了解佛道，只知道佛有好坏，信佛之人同样如此。

这一世他在建立修仙界的时候，心怀大爱，后世渐渐诞生的佛道，全都是以他的善念为主导演化而来。

修仙界的佛道，是一个去伪存真的完美佛道，并无半点邪念掺杂。

在这种氛围下，不妖大师应运而生，成为了整个佛道的气运之子。

他的眼界比任何人都要开阔，内心比任何人都要通达。

就连苏笑看不懂的事，他都能一眼看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