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跪着不敢起来,对晏后磕了头,什么也没说。

她是御前的,被分拨到嫔妃跟前伺候,却被嫔妃罚跪,那说明没伺候好。

奴才是不能跟主子理论的,这是规矩。

没伺候好,还要告状,那么她从一开始就不占理。

不管事情起因如何,安分的奴才,都不会状告主子。

委屈吗?

委屈。

可是又能如何?

宫里自来是这样的啊!

夏荷低眉顺眼,磕完头就跪着不说话了。

这让晏后觉得很奇怪。

转头问侍女:“怎么,本宫记错了吗,她不是御前的宫女?”

灵珑看了看夏荷难掩尴尬的脸,暗叹平日比她们这些掌事大宫女还受人尊敬的御前宫女,落到这步田地,也是可怜。

“娘娘,是御前的夏荷,您没记错。刚被分到何采女身边伺候没多久,在此罚跪,想是惹了何采女?旁边这个宫女,也是何采女身边的。”

“你是监督夏荷罚跪呢?”晏后脸色一沉,“她跪了多久了?”

那宫女吓得不轻。

原本被何采女吩咐罚跪夏荷,她就挺为难,硬着头皮做罢了。

这时候又撞上皇后,哪有不怕的。

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娘娘,启禀皇后娘娘,是我们小主乏了夏荷姐姐在这里,奴婢……奴婢是……”

是奉命行事。

却也不敢说。

仿佛在告自家主子的状一样。

“娘娘问你,夏荷跪了多久了,说啊!”灵珑斥她。

那宫女连忙仔细想:“有……有一刻钟、不,有两刻……三刻钟?皇后娘娘恕罪,奴婢不知道啊!”

晏后一听这话头,更是生气。

骂了那宫女两句,吩咐人把夏荷带去找医女治疗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