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令人传信给齐国使者,同意会战。
消息传到城中以后。
季无然很是高兴:“好啊,李牧竟然答应了,本将看他是自寻死路!”说罢,季无然兴奋的对众将说道:“请诸位将军回去做好准备,明日一早与赵军会战。”
“上将军!”粟柘又站了出来,表示有话说。
一看到这小子有话说,季无然就表现的很不高兴,但对方毕竟是齐王派给自己的军师,季无然只好沉着性子说:“军师又有什么指教啊?”
粟柘拱手说道:“上将军,两军决战在即,请上将军打开府库,重赏三军,以激励军心。”
季无然听到粟柘要自己打开府库犒赏三军,双目死死的盯着粟柘。
这厮在这种时候提出重赏三军,本将要是答应下来,将士们一定会感激这都是军师的恩德,没有人会念本将的好。
不仅如此,齐王知道本将未经请示擅自犒赏三军,说不定会怪罪,到了那个时候所有过失都是本将的,他粟柘两头讨好。
哼,你这点小心思本将是不会中计的。
想着,季无然摇摇头,拒绝道:“不行,我齐国向来惩罚分明,无功不赏,若是肆意赏罚,那以后还怎么带兵?各位弟兄们放心,只要你们打胜了,本将会在齐王面前替你们请功。”
“上将军,这种时候只有用重赏才能激励士气!”
“本将说了无功不受禄!”
“上将军!”
“好了!本将已经决定了,军师休要再言!”
“哎!”粟柘气得捶胸顿足,又无可奈何。
邯郸。
玉漱公主小腹已经肉眼可见的隆了起来,不过越是怀孕,玉漱公主倒越发喜欢动了。
这几日她每天都在城中逛街,几乎每晚回府都会大包小包带很多东西,这日晚上,玉漱公主逛完街,坐着马车回府。
正在她的马车行驶间,车子突然停了下来,玉漱公主被猛的一震,肚子险些磕到。
侍女春儿不悦的斥责:“混账东西,你们是怎么驾的车?”
车长委屈的说道:“公主,不怪末将车技不好,而是有人拦车。”
“哦?”玉漱公主闻言,掀开窗帘,探着头往外面看去。
只见马车前方,两个侍卫拦着一个乞丐,而那乞丐看到玉漱公主冲她疯狂挥手。
玉漱公主皱了皱眉头:“你是哪位?”
那男人连忙把前面蓬乱的头发统统掀开:“公主,是我,我陈驰啊!”
“陈驰?”玉漱公主黛眉紧蹙,觉得这个名字耳熟。
田秀府。
陈驰狼吞虎咽的将碗里的粟米饭吃了个干净,然后又风卷残云的把桌上的剩菜全部吃光这才抹了抹嘴,将碗扔在一旁,而此时桌上的空碗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
田秀看着陈驰这副八辈子没吃过饭的样子,嘴角直抽。“你真的是陈驰?不是,哪来的饿死鬼吧?”
陈驰打了个饱嗝,拍着自己的肚子说道:“丞相,咱俩见过面的,我就是陈驰,如假包换啊!”
田秀嫌弃的看着陈驰,这老小子破衣烂衫不说,连脚上的草鞋都露着脚趾,再看看那头发,不知道多少年没洗了。
“陈大夫!”田秀强忍着不适,给他倒了一碗茶:“话说你怎么混成这个德行了?”
陈驰“哎”了一声,道:“丞相,小臣是一言难尽啊!”
然后陈驰把嬴政要他去寻找匈奴部落联合,还有自己在图安被追杀的经历,通通都说了出来。
田秀听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陈驰也是个倒霉催的,奉命出使漠北,结果使命还没完成,派他出使的人倒先死了。
田秀忍着恶心给陈驰倒了杯水:“陈先生,你怎么不返回咸阳去投奔秦王扶苏?”
陈驰把水喝下去,又打了个饱嗝,摆手说道:“嬴政当年差点没整死小臣,我又哪还敢去投奔他儿子,这不找死吗?”
田秀“哦”了一声:“这么说,你是想投奔我了?”
陈驰拱手道:“正是,请丞相收留。”
田秀轻轻摇头说道:“孤这里可不养吃闲饭的!”
无法创造自身价值的人,最终都会被社会淘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