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闲赋坐的板正,但就是没睁开眼;钟炁源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的画着圈圈。
他俩完全就是看戏的身份。
李兴邦直视许逐,看着许逐缓缓走到他的身前。
顿时,属于上位者的气势与威严铺天盖地,李兴邦本以为自己已经为此脱敏,可直到现在真正的直面许逐,他才发现是自己太过于天真了。
许逐身上那种伟光正,充满自信的形象在熠熠生辉,相比之下的李兴邦就像是阴沟里的老鼠,显得无地自容自惭形秽。
他的头皮发麻,眼神略有躲闪的感受着许逐那极具侵略性的眼神,额头处开始因为巨大的压力缓慢渗出汗水。
这也是他为什么难以在朝廷立足的原因,没办法,宗师级御兽师掌握灵威,这种生命层次上的差距,不是凭借心态之类唯心条件所能无视的。
“呼——”
李兴邦长呼一口气,当着许逐的面缓缓坐了下去。
虽然顶着巨大的压力,但这种行径的本质算是一种放松,以下位忤逆上位的意志,就像老师点名某个学生,然后学生不听不理,通常这种情况,老师都会大喊一声让他坐了吗,然后给出一系列在他职能内能够使用的严重惩罚。
但很明显,许逐没那么幼稚,不会仅仅因为他的一个行径,就迫切想要就地正法。
“你,很好。”
意味不明的轻声说了一句,许逐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李兴邦,李兴邦盘腿坐在地上,低着头没有管他的视线。
许逐轻笑一声,收起身上无形释放的灵威,李兴邦剧烈颤动的身体总算平复许多,没有那种无处不在的压迫感了。
许逐转身,又在文武百官队列之间的踱步,压抑的气氛持续许久,许逐这才笑着开口说道:
“诸位爱卿,都坐吧,都是为了国家大事而劳神伤身,可万万不能累坏了身体。”
众位朝臣心中疑虑不解,一时间也拿捏不好许逐的心情,但人家的命令已经给出,他们磨磨蹭蹭的整理衣服,跪坐在原地。
许逐缓缓来到龙椅前的台阶上,动作大开大合的坐在台阶之上,比起他们高出不到两个头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