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倒是和严重缺少战马的宋朝开始相似了。
完颜亮的大金国,正在迅速变成宋国的模样。
完颜亮只能大量向西夏购马。
虽然是盟友,但西夏一直严格控制着对金国的战马输出。
直到大量情报显示,宋国要对西夏出手。
李仁孝才决定,全面放开对金国的战马输出。
不过,西夏军就是以骑兵为主的,他首先当然是要先满足自己的需要。
因此,他需要作为中间商,向吐蕃购马。
吐蕃现在已经没有一个统一的政权,甚至不能称其为一个统一的国家。
因此西夏与吐蕃沟通起来非常吃力,他们的使者需要一个部落一个部落地去接触、沟通。
可在此之前,西夏兵经常掳掠吐蕃部落,而且这些吐蕃部落现在都有了财大气粗的川中吴氏财阀的合作,所以西夏与吐蕃诸部的接触,成效甚微。
不管是加大对金国的战马输出,还是动用国库从吐蕃购马,尤其是开始进行战争动员和准备,都离不开国相任得敬。
事关西夏存亡,虽然西夏皇帝和宰相一直明争暗斗,可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如果西夏都亡了,还有什么皇帝宰相?
所以,李仁孝相信他能说服任得敬。
事实也是如此,李仁孝把任得敬请进皇宫,把事情对他一说,任得敬便爽快答应了,对李仁孝的诸般安排毫无异议。
不过,任得敬答应的这般爽快,对任得敬在将领任命上的一些小动作也毫不在意,倒是让李仁孝有些不安了。
他和国相任得敬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
所以,哪怕是一些细微的变化,他也能感觉得到。
这次见面,他感觉国相的气质与往昔越来越不同了。
任得敬的气质愈发阴柔。
但他的眼神却开始变得愈发年轻。
他对国事的掌控,还是一如这几年的突然变化,有些漫不经心。
只不过,在他发生变化之前,西夏格局已定。
比如任得敬的兄弟任得聪是西夏太尉,另一个兄弟任得恭是兴庆府尹。族弟任得仁南院宣徽使,侄子任纯忠任枢密副都承旨,牢牢把持了军政大权。
所以,任得敬哪怕对国政已经放松了掌控,甚至有些漫不经心,李仁孝一时之间也不敢向任得敬发起挑衅。
事实上,如果不是有金国的支持,任得敬早就可以随意拿捏他,甚至一言可立废之。
因此李仁孝对于任得敬的如此变化,心中总有些不安。
他担心任得敬是韬光隐晦,别有所图。
可问题在于,他是被动的一方,任得敬这边没有动作,他也没有勇气打破现在的和谐局面。
一时间,西夏这边,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和谐之中。
……
寇黑衣把他察觉到的大宋朝廷的意图传讯回西夏之,并向皇帝李仁孝再度请求回朝。
他想带兵,他想征战沙场,他真的厌倦做一只见不得光的老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