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牡丹园，沈庄的脸色阴沉到了谷底。

“怎么回事？”

郑松低着头，亦步亦趋跟在沈庄身侧，“阿灵少爷不愿说。”

沈庄闭了闭眼，沉默片刻又加快了脚步，“沈执呢？”

郑松，“我发现的时候，人已经死透了。”

沈庄脚步微顿，眼里闪过片刻僵滞，片刻后又恢复如初。

午时的阳光正好落在秋园的上空，满目萧条的莲塘倒映着波光粼粼的浮光，腐朽和生机在这一刻同时存在。

庭院内外到处是保镖，沈庄快步穿过游廊，饶是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推开房门的那刻还是满目血水刺了眼睛。

沈执已经没有了气息，身体僵硬躺在血泊里。

沈归灵原本安静坐在窗下，见沈庄进屋立马站起身，“爷爷。”

沈庄慢慢走到沈执面前，蹲下身细细看了许久才开口，“是你杀了他？”

沈归灵点头，“是。”

沈庄重重吐了一口气，撑着拐杖站起身，神色冷峻，“跪下。”

沈归灵低头，二话不说笔直跪地。

沈庄抬起拐杖轻轻点着沈归灵的肩膀，“阿灵，你还记得你进沈园第一天我跟你说过什么吗？”

沈归灵，“沈家禁止家族内斗。”

沈庄点头，“好，你记得就好，那你告诉爷爷，为什么要杀沈执？”

沈归灵抬眸看了沈庄一眼，低垂眼睑，“他勾结外人想要衫衫的命。”

沈庄眸光闪过一抹幽光，“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沈归灵，“白密说的。”

沈庄侧身，目光幽深看向血地里的人影，片刻后，抬手收回拐杖转身落座，“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归灵调整跪姿，面向沈庄，“我路过秋园时碰巧撞见了偷跑进来的白密，一番审问才知道，他曾无意间在秋园看见了沈执和人密谋如何杀害衫衫，当时姚淄磊也在现场，但他没有白密机警，被沈执发现后直接关进了秋园。”

沈执曾告诉他白家小子潜入了沈园，后来开席姚家小子又不见人影，沈归灵这番说辞倒也对的上。

沈庄目光深沉，不置一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