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案子可能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或是性质恶劣,或是为了避免引起什么恐慌,或是涉及到什么敏感的人物……
不过,这些都和他无关。
易楠已经决定,明天一早,就去在铁盒里找到的那些旧单子上所写的苹午医院,打探下木蕾医生的情况。
但要是实在没有什么线索,他也就不打算在这里再耗费时间,而是要回安宁了。
易楠转过头,看向床头柜上放着的铁盒陷入了沉思。
或许,他不应该纠结于过去,就让这些往事永远尘封在原处,不去打开它,不去刨根问底,才是更好的选择。
昨晚断断续续刷了好久的手机才睡着,乏味的闹铃响起又停,再次震响了许久之后,终于……易楠揉了揉又酸又沉的腰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老宅的床板也太硬了,还是家里的床睡着舒服。
“啊……嚏!”他闭着眼睛仰头打了个喷嚏。
而且这个房间没有暖气,也太冷了,幸好还能靠着张姨送来的被子捱过一晚。
晨光曦微,残雪逐渐消融,屋顶上的冰棱柱也在滴滴答答地落下水珠,冷风吹过脸颊,像刀割一样生疼。
走出房间的易楠缩了缩脖子,打开前院的水龙头,用手接了捧水随意洗漱了一下,冰水刺骨,他瞬间一个激灵,立马清醒了不少。
摸了摸口袋里的车钥匙,易楠刚推开前院的大门,正好撞见了抬起手准备敲门的张学兵。
他举着一口瓷碗,往易楠怀里一塞,抓了抓屁股,半眯着眼哈欠连天说道:
“哈……啊,我妈让我给你送早饭。”
易楠看了看碗里放的两个包子,应该是张姨早上起来现做的吧。
“帮我谢谢张姨。”
张学兵:“两个包子而已,有什么好谢的。不过……你这是要出门吗?”
“哦……对,去附近的一个医院。”
“欸!医院?!哪家医院?”
“苹午。”
张学兵猛然提高了音调,顿时清醒了,拍了拍易楠的肩膀,“那太好了!我和小雨也打算去那家医院,能顺路捎我们一程吗?”
易楠犹豫了一会,觉得去那里找木蕾医生带着旁人的话会有点麻烦。但看着张学兵那殷切的眼神,忍不住问了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