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神秘人将月照与严魏庭救出,但与归并不清楚他的底细,也不知他有何目的,不敢放松警惕。
怀里的月照大约在发冷,抖个不停,嘴角漏着血沫子,看得人心惊。
上头折腾了好半天,嘈杂的声音才渐渐远去,与归却依然不敢松气,他包扎完月照的伤口,握着他的手腕把脉。
他很小时也是被当做太子近卫养的,略会些岐黄之术,但到底是三脚猫的功夫,越摸越是心惊,越觉得月照怕是活不成了。
摸到后面他有些怕了,只能又去看旁边严魏庭。
严魏庭没什么明显的外伤,但身上青青紫紫,淤痕不断,一看就是被折磨得不轻。不仅是外伤,就连内伤也不轻。
与归心头发紧,不知回去该怎么同太子殿下交代。
恰在此时,头顶的木板被人拉开,发出嘎吱的响声,像是一道惊雷,与归立刻握紧了剑柄,只要有任何不对,便能立刻出剑取人性命。
“嘘,是我。”
熟悉的低沉声音传来,是那位神秘人。
与归没松劲儿,把两个昏迷的人护在身后,问:“你是谁?”
楼梯传来接连的咯吱声,一个留着络腮胡接连两道刀疤交错在鼻梁间的脸出现在火光中。
与归没见过他,但能从他身上感觉到久经沙场人身上才有的血气。
“我若想对你们动手,在监察院牢前就能动手了。”那人对与归的警惕不以为意,将一个纸包丢在旁边点着烛台的桌上,“这里面有颗药丸,给那小孩儿服下,可以暂缓他的内伤。”
与归将信将疑,摸过纸包打开见里面不仅放着个瓷瓶,还有个古铜色的牌子,上面“龙”字已被盘得圆润光滑。
他当场愣住,不敢相信:“你……”
“先救人。”那人粗着嗓子道。
与归当即抖着手倒出药丸给月照服下,见他终于不再往外吐血才松了口气。
又过了会儿,他才问:“你为什么会有龙玉牌?”
“你猜?”那人叼着烟斗,闻言斜来一眼,笑了下。
与归猜不出个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