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莲捏着针扎到他大腿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扎到什么特殊穴位,他只觉得浑身上下都特别的痛。
无法挣扎无法动弹,只能靠着细微的抖动来缓解身上的痛苦。
第一波疼痛还没过去,针被抽出去,又扎进别的地方,整根进整根出。
马文军已经数不清自己被扎了几次,身上的肌肉抖啊抖的,把床都摇嘎吱嘎吱乱响。
极致的痛淹没了他的思绪,连在心底骂人的欲望都没有,所有感觉都集中到产生疼痛的部位,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为什么还没有人来。
实在是太痛了,马文军啊啊几声,脑子一阵抽抽,白眼一翻就彻底的不省人事。
金莲捏着针,也不抽出来,顺着力道,整根按进他的大腿肉里,让针深埋进去。
自己又端起床头柜上的麻辣烫,继续吃。
不久之前跟着医生出去的马定国和曾彩凤正在互通电话。
两人分开跟着另外两个受伤的人,去了不同楼层的手术室。
一个末端无用组织切除术,一个小孩嗝屁清除术,全都刚刚签完家属同意书。
“你说什么?!”曾彩凤看着视频里的脸,大喊,“你别乱说啊,这种事怎么可以乱说呢?!”
“我没有乱说,医生说德忠那里把不住了,整根坏死了,必须得切掉,留着血液不通,到时候也会坏死的,强留下来,可能还会导致感染,到时候问题更大。”
马定国张口说话,声音都在颤抖。
他就是出去抽几口烟的功夫,再回头就看到自己大儿子大儿媳被人从病房里抬出来,直到现在还没晃过神来,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
“怎么可以切呢?不可以切的啊!老大媳妇这流产了,我……要是切了,老大以后可怎么办啊?!”
马文军的事才刚发生,马德忠这里又出事,这晴天霹雳是一道接一道,把他们头顶都劈冒烟了。
马定国听完也是眼前一黑,“你说什么?流产?!”
他差点顶不住要晕过去,手扶着冰凉的墙面才勉强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