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钰挺直背脊,声音洪亮地道:“方才大人言称草民与王大叔一同纵火行凶,并致使陶氏丧命,然而事实绝非如此!
草民与那陶氏向来无怨无仇,非但没有仇怨,草民反倒一直都是她们家的常客”。
说到此处,苏钰心想,自己可不是一般的客人,而是她家稳定且重要的大客户呀。
紧接着,苏钰的目光投向跪在右侧的王老爹,他继续说道:“再者,这位王大叔平素就在那陶氏家中帮佣做事,主要负责搬运醋坛子等杂务,一个月下来,好歹也能赚取些许银两以维持生计,试问,他又怎会做出这般糊涂之事呢?如此行为,无异于亲手断送了自己赖以为生的营生”。
这时,王老爹忙不迭地点头应和:“正是如此啊,大人,草民怎么会干这种砸自己饭碗的事啊”。
围观的百姓也纷纷议论了起来,“没错,没错,这王老头要是把陶氏给害了,那不就等于谋害了自己的东家吗?他又怎会愚蠢到自毁生路的砸掉自己的饭碗呢?这件事情确实透着几分古怪啊”。
又有另一人也说着,“对啊,对啊,而且那说书的不是说,是那刘二麻子贪图陶氏的美色,爱而不得,因爱生恨放的火吗,怎么到了这县衙,就变成王老头对陶娘子因爱生恨放火了呀?”。
“是呀,真是奇怪啊!!”。
此时,在场的众人再次交头接耳、指指点点地议论开来,场面一度有些混乱不堪。
杨县丞眉头紧皱,脸色微沉,猛地用力一拍惊堂木,大喝一声:“肃静”,这声怒吼震得整个公堂都微微颤动了一下。
原本嘈杂的外围百姓们被吓得瞬间安静了许多,但很快就又转为压低声音,开始小声地碎碎讨论着眼前发生的事情。
杨县丞目光凌厉地盯着跪在堂下的苏钰,他斜着眼,狠狠地睨了他一眼,语气冷冷地质问道:“苏钰,这只是你的一番狡辩之词吧?”他的语气充满了质疑和不信任。
随后,杨县丞将视线转移到前方跪着的刘二麻子身上,稍稍抬了抬手,示意他说话。
刘二麻子见状,赶忙跪着向前挪动了几步,然后抬起头来,用一种十分响亮且悲愤的声音说道:“启禀大人,这苏钰的话就是在颠倒黑白,就是这个王老头对陶娘子心怀不轨,起色心想要强行非礼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