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眼睫一颤，低声问：“她……让你回去？”

许至君把手机放回桌上，脸上神色没有太多波动，但眼底那抹冷意却深如寒潭。

“嗯。”他轻轻应了一声，语气淡然，“她说给我一次机会。”

司念的手下意识攥紧了裙摆，哪怕早有心理准备，听见这番话，心里还是止不住地泛凉。

“你打算回去吗？”她看着他，声音有些低，仿佛鼓起极大勇气才问出口。

许至君转头看她，眼神缓缓柔了下来。

他握住她的手，轻轻包覆住她微凉的指尖，语气温沉透着几分歉意，“我必须要回去一趟，但不是现在。”

司念怔了一下，心情低落下来，“我知道……但我更希望你别回去。”

哪怕知道这只是奢望。

“抱歉念念，我很想陪着你。”许至君眉头紧蹙，沉声说道。

司念却抱住他，摇了摇头，“我明白，要不是之前我没注意，多带一些保镖，我跟杨大爷也不会出事，不会让你为了我暴露。”

说到底，许至君现在被迫离开戈家，全都是因为他。

否则戈海本身是准备让他尽快接手其他的事务，那时候他才能够找到更多关于戈家的罪证。

“戈雨莲，不会善罢甘休。”她低声说，带着一丝担忧，“你若不回去，他们会用别的方式逼你。”

“我知道。”许至君轻轻点头，“我一旦妥协，他们就会更加得寸进尺，但现在证据不足，我需要找到更多的证据。”

司念望着他，眼眶慢慢泛红，咬了咬唇：“我知道，你不用对我道歉，我理解的。”

“既然我跟你在一起，我明白你做事都有自己的想法，我不会阻拦你，我只是会心疼，我难受……”司念眼睛泛着红。

许至君轻轻抚上她的侧脸，温柔至极地说：“谢谢你念念。”

他真的很感动，司念可以理解他。

“念念，”他声音低哑，却有种深藏的力量，“我不会让你受牵连……”

司念终于没能忍住眼底的酸意，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我不怕他们……但我怕你一个人面对所有的危险。”

她恨不得自己能更厉害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