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开了身旁侍女,独自领受我的鞭子。”
宁安帝恍然:“你是说尚疆装醉甩疯,想退了与你那桩亲?”
灵霁公主点头:“但他又不愿侍女无端因其受伤,所以佯装害怕,且刻意推开了她,独自领受鞭刑。”
“怎知尚疆不是因为害怕,慌乱中将他推开?”宁安帝反问,想了想又说,“就算如此,他设计与你退婚,也是对你无意。当日这桩婚事,他就不同意且以死相抗,要不是当日你拦着,且他言说去临淄办事一走了之,也早闹到不可收拾。如今一统大业在即,正是任人之际,朕爱惜尚疆之才欲揽入身侧,但对功业如此苟且之人,又怎是朕所等之治世良才?”宁安帝轻轻叹息。
“当初他不同意这桩婚事?是因什么事,又或者说是因何人?”灵霁公主一下子便抓住了宁安帝话中重点。
“临淄有个姑娘申绿赜,与他早已定情,朕让他休妻再娶,但他不愿意。”
灵霁公主想了想,便让侍女招庞交来问话。
庞交刚到,灵霁公主便问:“临淄民女申绿赜,你可认得?”
“认得,此女为洛都尹义妹,洛都尹对她照顾有加。”
义妹?这个回答倒让宁安帝与灵霁公主都吃了一惊。
“除了申绿赜,洛都尹身旁身侧可还有别的女子?”灵霁公主问。
“临淄太守之女管如,与洛都尹情谊匪浅。还有位女子——洛都尹唤她何秀,那长得真如同天上仙女下凡!有位雍城之女名唤欧若锦,也与洛都尹时常书信往来。不过,我觉得洛都尹对她们应该都没意思,我瞧着他似乎更在意他的义妹申绿赜。”
庞交之言听得灵霁公主粉拳暗握,怒气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