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表情变了,嘴角带着淡笑,忍了一会儿,他终于还是没忍住,咧开嘴角笑了起来,笑容很是意味深长。
“后生,你是说,你一个人,为了钱庄而来?”中年人收敛笑容后,古怪的仔细打量了陈北一阵。
陈北扫了他一眼,淡然道:“有何不可?”
中年人摇了摇头,有些扫兴道:“还以为能看个热闹呢,后生,趁事情还没有发生,听我一句劝,回去吧,太平古镇的水,不是你能一探深浅的。”
许是古镇难得来客,古街旁的一些店门都已打开,渐渐有人或站,或坐在门外,向二人这边投来了看好戏的眼神。
就连在河岸台阶上洗衣服的一位妇女,也停下了手中拍打衣服的动作,坐在台阶上,抬头仰望着这边的动静。
中年人善意提醒完这一句,就准备转身离去,看样子似乎有些遗憾。
“鬼市在哪儿。”陈北淡漠的嗓音将他的想法给打消。
中年人动作一顿,不可置信的多看了眼陈北的凄惨模样。
“后生,你自己的情况,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了,为何执意前来送死?”
中年人不理解,他话都已经说的这么明白了,为何眼前的青年仍然如此固执?
“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烦请告诉我,鬼市在哪儿。”
陈北之所以没有踏入古镇,就是在向古镇的居民释放一个信号,他无意与整个古镇交恶,目的很明确,只为钱庄而来。
中年人深深盯着陈北看了半晌,尤其多看了眼他手中的长矛和腰间的柴刀,轻轻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言,手朝着古镇街道指了一个方向。
在中年人做出这个动作之后,古街旁看热闹的人群中当即有人畅快大笑了起来,笑声饱含期待。
洗衣服的妇人也顾不上浸泡在盆中的衣物了,她顺着台阶走上,站在河边,似乎为了将陈北看得更清楚一些,她又往前靠近几步。
古街旁的一家扎纸铺前,矮小的中年老板正蹲在地面“吧唧”抽着旱烟,一旁的一位独眼瞎子端着一碗面走到他旁边蹲下。
“呼,呼~”
吹了吹热气腾腾的面条,瞎子狠狠嗦了一口,含糊不清道:“老刘,你说这次,那奸商能不能出点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