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罗千也同样清楚自己体内这只厉鬼有多么强大，一旦复苏，几乎无人可以关押。

“原来是人间总部的人，你早说不就好了，误会，都是误会，你确实管得着。”

罗千点着头，正经道，态度与之前可谓是天差地别。

这态度转变之快...罗千对于总部的好感，让陈北不禁又想起了总部尚在的日子。

他将罗千上下看了个遍，基本确定了他没有什么问题，于是抛出了橄榄枝。

“如今的人间彻底沦陷了，只剩下渝州城一方安宁，除了此地，其余地方根本无法生存，你要随我去渝州城吗，还是打算独自在野外？”

“人间彻底沦陷了？”罗千惊愕，很难去相信这句话，可当看到周围的废墟，他知道，这大概是真的。

没想到，才刚从净土的炼狱中逃离出来，即将要面对的却是一处更大的炼狱。

陈北道：“当下人间所有驭鬼者都在渝州城，除了那里安宁，再无地方可去，若你不愿，我也不勉强。”

他只是想尽力拉拢一份对付教皇的力量而已，可有可无，要是罗千不愿去，他也无所谓。

罗千怅然道：“你都这么说了，除了那儿，我还能去哪儿？人间总部的道士呢？也在那里吗？”

“这个...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自从知道了王渊所做的一切之后，陈北也不知道该怎么对别人说起这件事了。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杆秤，谁好谁坏，只有他们自己能分清。

扪心自问，王渊好吗？

至少对于整个人间来说，王渊是好的。

可是对于陈北来说...

说实话，陈北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评价王渊这个人。

但他心中对于王渊的恨意基本已经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