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到所有人都散去了,陈北才收回眉心的那只眼睛,回到房间。
躺在床上,陈北不知为何,心里总萦绕着一股庞然的危机感,似乎是即将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
这次的危机感和以往不同,极其强烈,始终让陈北思绪不宁。
或许是因为他成为了人间唯一的神,对于潜在的危险感知更加灵敏了。
问题是,这次的感知和以往冥冥之中的直觉不同,他的心里沉甸甸的,仿佛有种压力汇聚在身上。
如今能让他生出这么强烈的危机,十有八九来自于今夜并没有露面的教皇。
陈北不相信王渊对教皇做出的事情能让他们咽下这一口气,今夜教皇没有露面,一定是在酝酿着什么计划。
而这计划造成的后果极为严重,否则绝不至于让陈北生出这种感应。
这种感应挥之不去,陈北沉思之际,突然想到了信中提及的裹尸布。
不行,必须要查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陈北从床上坐起身来,释放着鬼域往王渊府邸而去。
特殊情况,他也顾不上自己心里那点芥蒂了。
来到王渊府邸,没有在院外看到上次那只白狐。
陈北进入房间,里面的物品还摆放在原位,没有人动过。
白狐也不在床上。
他坐在桌前,将靠着桌子的黄金圆筒拿起,揭开盖子后,取出了有些粘稠的裹尸布。
裹尸布约莫有半张毯子那么长,说是裹尸布,其实就是一张被处理过的羊皮。
刚一打开,裹尸布的表面就浮现了一行行娟秀的字体,像是一个女人的字迹。
“法克!我警告你,王渊!不许再将伟大的耶稣给关在......”
陈北刚看到这里,字迹陡然一变,模糊过后又浮现了一行新的字体。
“偶买噶的!上帝啊!我居然被您给拿在了手中!哦,天呐,这真是我的荣幸!”
……这话语前后的变化让陈北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这裹尸布的开场白让他有点无语,怎么还有些舔的意味在其中?
可为什么它会渗血?
裹尸布朝着桌子的那一面变得下沉了一些,背面干涸的血液仿若活过来了一样,变得湿润,粘稠,像是刚死之人的血液,腥味弥漫。
关于如何正确使用裹尸布,王渊也在信中提及了。
陈北冷声道:“告诉我,教皇在计划着什么?”
下沉的背面恢复正常,所有的血液都在迅速干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