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
不表示表示,
也得回去劝劝裴太妃,
斯人已逝,
还是让他们魂归故里,
别再生了事端,
你说哪?”
司马冲也点了点头,
说道,
“一切听从皇兄的安排。
臣弟这就回府去恳求太妃。”
说话间,
司马冲就要起身。
司马绍又摆了摆手,
说道,
“哎,冲弟,
也没那么急,
既然到了长干寺,
不妨听一听道深大师讲佛,
也和愚兄的这些同窗多亲近亲近,
这些人以后说不定都是你的左膀右臂。”
司马绍得寸进尺,
司马冲步步为营。
反驳道,
“让皇兄费心了,
臣弟长水校尉的参佐就有劳皇兄,
文学官也是皇兄的内妹夫,
皇兄对臣弟的监~
额,臣弟是说爱护,
满朝文武、阖殿公卿都看在眼里。
皇兄日理万机,
又新得了孙皓九女,
还要给皇室开枝散叶,
臣弟的事情,
就不敢再麻烦皇兄了。”
司马绍摆了摆手,
说道,
“自家兄弟,
说什么麻烦不麻烦。
你皇嫂近来有孕,
用不了多长时间,
你就能见到自己的侄子了。
长兄如父,
你的事情,
自然就是为兄的事情。”
司马冲眉毛一挑,
说道,
“皇兄怎么知道是侄子,
不是侄女哪?
莫非皇兄请了会望气的术士到东宫去,
做了什么法术?”
司马绍摆了摆手,
说道,
“你也知道,
东宫向来不富裕,
为兄还要接济那些贫困的名士,
父皇一下塞了九个女子过来,
还真养不起。
倒是冲弟,
食邑东海,
养十个八个美女,
也不是问题。”
司马冲连忙摆手,
说道,
“易经有云,
潜龙勿用,
人在少年要戒色,
皇兄不会要臣弟在此处吃亏吧?
况且,
琅琊王府的食俸,
现在还是皇兄代领,
不至于穷到几个美人养不起吧?
除非是皇兄乾纲不振,
连养几个姬妾也做不了主?”
司马绍眉头一挑,
说道,
“冲弟是指责为兄?
还是说为兄图谋琅琊王的家产?”
司马冲摆了摆手,
说道,
“臣弟怎么能这么说哪?
臣弟只是怕悠悠众口,
到时候,
皇兄百口莫辩。”
司马绍哼了一声,
说道,
“孤问心无愧,
不需要做什么辩解。”
司马冲笑了笑,
说道,
“皇兄的目光一直落在臣弟身上,
实在是不明智。
臣弟所做所为,
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已。
就怕有的人,
利用了皇兄的戒心,
使出一石二鸟之计,
把皇兄和臣弟都除掉。”
司马绍一愣,
说道,
“你是说……”
司马冲连忙摆手,
说道,
“臣弟可没有说啊,
臣弟是说,
要遵照父皇的旨意,
兄弟和睦,
家和万事兴,
总是没有错的。”
司马绍眉头又跳了一下,
说道,
“这就是你非要来长干寺的理由?”
司马冲摆了摆手,
说道,
“皇兄误会了,
这些道理,
连臣弟这种顽劣都清楚,
何况英明的皇兄,
臣弟自然不敢来教训皇兄,
只是怜民之心,
臣弟也略有,
刚刚听到皇兄和荀司徒的话,
更是深为惭愧,
愿出一年食俸,
助皇兄办好这场大法事。”
司马绍的脸往下一沉,
问道,
“你什么时候,
也信了佛?
性子转得倒是够快的。”
司马冲笑了笑,
说道,
“臣弟和道深大师一样,
有些事情,
就算臣弟不想做,
也身不由己,
不得不做,
还请皇兄见谅。
臣弟也是想用这一年食俸,
赎一赎过去的罪过。”
司马绍这才点点头,
说道,
“冲弟既然有这份心思,
为兄也不好拒绝,
只是,
你以后做事的时候,
可得给自己留好了后路,
别把事情做绝了,
到时候,
即便是为兄想搭救,
也没那个机会了。”
司马冲点了点头,
一拍胸脯,
说道,
“皇兄就放心吧,
谁是利用臣弟,
谁真心对待臣弟,
臣弟虽然年幼,
还是分得清的。
当年周瑜打黄盖,
不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司马绍摆了摆手,
说道,
“为兄要得是名正言顺、正大光明,
那些龌龊伎俩,
为兄不屑为之,
而且劝你也不要多做。
这几日和道深大师详谈,
才知道,
人的福泽,
是有因果报应的,
今日因,
就是明日果,
冲弟,
切要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