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的清楚嘛?
我这都是为你考虑,
以后就说,
船上的花魁欣赏你才气,
听说刘法曹清如镜廉如水,
纷纷慷慨解囊。”
刘胤也附和着笑了笑,
说道,
“慷慨解衣,
我倒是能理解。
可这解囊,
我有这个命吗?”
王允之不停给过往的船只送飞吻,
说道,
“你要准备准备了,
乌程令只怕是要出缺了。
这都是给你提前铺垫,
谋一个县令,
总好过在京城里提心吊胆。”
刘胤问道,
“那顾飏不是顾家人嘛?
在乌程还能让人给欺负了?”
王允之笑了笑,
说道,
“你不觉得今年,
这秦淮河上的风有点大嘛?
刘兄,
不该问的,
还是不问的好。”
二人的船停在码头上,
也看到了那个显眼的楼船。
王允之率先登上楼船,
对着里面就喊了一嗓子,
“谢兄、温兄,
喝酒赏美怎么不叫我?”
王允之冲进舫内,
自来熟的坐下,
吩咐小厮给加了一套碗筷,
端起酒杯来,
自己薅过酒壶,
倒满了心意,
说道,
“小弟有事耽搁,
来晚了,
自罚三杯。”
说着连喝三杯,
环顾一圈,
却只见谢鲲、温峤二人枯坐,
并没有什么美人环膝的香艳场景。
王允之一把拉过刚刚走进来的刘胤,
一拍胸脯,
说道,
“别客气,
今天刘兄发了一笔艳财,
他的才情终于得到了赏识,
这从哪里来,
到哪里去,
二位兄长不用和我客气,
使劲的花,
都算在刘兄身上。”
刘胤正要掏银子,
温峤捂住他的钱袋子,
说道,
“商娘子向来仰慕才子,
刘兄既然有这份才情,
不妨进去和商娘子对诗和曲一番,
说不定,
商娘子心情一好,
连我之前欠得钱,
也一笔勾销了哪。”
刘胤感激万分的看向温峤,
到底是自己兄弟,
知道自己来钱不容易,
还得上下打点。
刘胤转身进了商娘子的闺房,
温峤又提了一杯酒,
说道,
“这杯酒,
敬谢兄,
要不是谢兄提前报信,
我险些就中了光逸的圈套。”
谢鲲笑了笑,
说道,
“太真兄客气了,
京城谁不知道,
太真兄消息灵通,
区区光逸的那点伎俩,
岂能瞒得住太真兄。
我不过是想借此机会,
结识太真兄这位后起之秀。”
王允之也在一边插话,
说道,
“是啊,
太真兄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这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也不必过于谦逊。
太真兄要是真的为难,
允之愿意为太真兄走一趟,
不就是在多打断几条狗腿嘛,
这都不是事。”
温峤摆了摆手,
他可是没少和王家兄弟们打交道,
王悦损,王羲之坏,
王允之又损又坏。
这事要让他来办,
别说光逸了,
只怕他背后的南顿王司马宗,
都得瘸一条腿不可。
那样一来,
太子司马绍,
可就和宗室彻底决裂。
他王家自然是满意,
可少了宗室的支持,
太子不就成了世家的傀儡了嘛?
想到此处,
温峤说道,
“哎,允之,
既然他们要玩,
那姐夫就陪他们玩玩,
就是比喝酒,
咱们也不能怂了,
不是嘛?”
王允之笑了笑,
说道,
“姐夫这话说的好,
不过,
做兄弟的,
还是要多一句嘴,
有些高楼看着还在,
其实已经塌了,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姐夫可是要小心哪。”
温峤点了点头,
说道,
“允之说晚了,
刚才谢兄已经转达了大将军的心意,
只是你也知道,
姐夫这个脾气个性,
是喜好做个闲官,
品游这江南美色的。”
王允之眉头一皱,
问向谢鲲,
“谢兄,
我刚才才见过大将军,
他并没有谈到太真兄。”
谢鲲说道,
“这还不是公子的错?
公子一直不肯去武昌,
大将军只好先为公子网罗一些人才。”
王允之眉头更紧了,
看来自己这在京城胡作非为,
也没能打消王敦的念头,
他倒不是不能出继同宗,
问题是,
王敦现在就敢私自封四品将军,
这样发展下去,
说不定哪天,
就举旗清君侧了,
跟着王敦实在是不稳妥。
王允之想了想,
灵光一现,
说道,
“大将军也别在一棵树上薅啊?
安期兄(王应)才是上乘人选,
而且处弘伯父也有这个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