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出生寒门,
在大族之间来往,
也不失风度。”
司马冲点了点头,
记下了这个名字,
问道,
“遥集兄以为,
该怎么对待这个杨方?”
阮孚说道,
“臣以为,
可以把这个杨方的事情,
说给荀司徒,
一来是试探荀家,
二来还能防着王家。”
司马冲点了点头,
说道,
“这个办法不错,
也该让荀司徒出一出力了。”
阮孚继续说道,
“臣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司马冲摆了摆手,
说道,
“说嘛。”
阮孚说道,
“臣以为,
大王现在该抽身在外,
统领全局。”
司马冲看向阮孚,
问道,
“你是说,
让我找个替死鬼?
万一事有不成,
都推到他身上?
那你看谁最合适?”
阮孚点了点头,
说道,
“淮陵王犯了众怒,
左右都是要死的。”
司马冲略微思考了一下,
问道,
“遥集兄不会是皇兄派来的吧?”
阮孚笑了笑,
说道,
“我兄弟二人倒是想来着,
还专程去了一趟东宫,
没想到,
太子就算是用下了大狱的沈陵,
也不看我兄弟二人一眼。
还说什么,
两个贪杯的竖子,
不足与谋。”
司马冲不完全信,
毕竟这两兄弟来得太突然些,
他听这两兄弟的话,
也只是一个参考,
又问道,
“你们今天又见了温峤,
觉得此人如何?”
阮孚摆了摆手,
说道,
“盛名难负。
离开了刘太尉的声名,
没有什么可说的,
大王对他太过重视了。
况且到时候,
我们会邀请他去密室豪饮,
他的一举一动,
都会在臣眼中。”
司马冲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
这个消息和羊曼送回来的几乎一样,
说道,
“遥集兄做得很好,
接下来几天,
你们就把温峤牢牢盯住。”
阮孚嘶了一声,
说道,
“今天,
臣兄弟二人还发现一个人,
被忽视了,
王舒的次子王允之。
只怕刘胤到长干观抓杜弢,
应詹去作证,
都是他的手笔。
而且,
今天他也出现在了那艘船上。”
司马冲点了点头,
说道,
“你没听说过嘛?
长豫损,羲之坏,
允之又损又坏。
既然王家出了牌,
那我也得给对上。”
阮孚还试探道,
“但不知大王…”
司马冲眼睛一斜,
威压倾泻而出,
说道,
“遥集兄还是看好温太真,
其他的事情,
孤自有安排。”
阮放扯了扯阮孚的衣服,
阮孚会意告退,
两兄弟走后,
司马冲咳嗽两声,
说道,
“安期兄,
看来,
这事情还得靠你。”
说话之间,
王应从暗室中出来,
说道,
“大王可是谁都没放过,
家父不过是想南塘一游,
过去祖刺史能做得,
家父就做不得?
还要派虞胤前去。”
司马冲笑了笑,
说道,
“这我还要多谢南中郎将,
要不是他在历阳惹出事来,
我还想不到把虞胤调走的理由哪。
你不知道虞胤那个人,
一根筋哪,
钱不要,美人也不要,
就想着保护太子,
要不把他调走,
别说夜攻东宫了,
即便是我晚上迟关一会城门,
他都能数落我一顿。
现在连允之都出来做事了,
怎么样,
安期兄,
你这个大将军嗣子的位置,
只怕是不稳了。”
王应笑了笑,
说道,
“大王不用给我使激将法,
这嗣子不嗣子的,
我还真不在乎。”
司马冲点了点头,
说道,
“安期兄的胸襟,
我是知道的,
只可惜哪,
这虎无伤人意,
人难免有杀虎心哪。
你看,
我为你支走了羲之,
又出来个允之。
安期兄要是再不展现展现,
只怕王家的长辈,
都快忘了王家三杰里还有安期兄。”
王应撇了撇嘴,
说道,
“我是不爱表现,
要不然,
就凭允之,
也能爬到我头上?
大王就看好了吧,
对付个允之,
不在话下。”
司马冲附和着,
说道,
“那是当然,
只是义兴周家?
不知道安期兄有没有办法。”
王应眉头一皱,
说道,
“周家一直是羲之在接触,
他们被陛下坑了三次,
只怕不再轻易相信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