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是,他的人体已然不是个胖子,开始变得干瘪,皮肤松弛地耷拉下来,仿佛一层破旧的纸张糊在骨头上。
他的脸颊凹陷下去,眼睛深陷在眼窝之中,整个人看起来苍老无比,就像是被狐狸精吸走了阳气一般。
渺风站在床边,他的眼神冷漠而无情。突然,他松开发丝,那一头乌黑的长发像是失去了束缚的蛇,随意地散落在他的肩膀上。
他伸出手,用力地将陆雨升的头颅推向输液架。陆雨升的后脑勺重重地撞在输液架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那疼痛让他的意识瞬间清醒过来,可眼前的一切却让他陷入了更深的恐惧之中。
温暖的指尖刚触碰到";地府iPad";的冷光屏,整面墙壁的符篆突然开始逆时针旋转。
设备外壳泛起的幽蓝光芒在黑暗中流淌,将他半张脸映成磷火色,而屏幕显示的不是卫星地图,而是一幅正在自我书写的篆文星图,墨迹未干处正有新鲜的血珠渗出。
他突然抽出黄铜耙子,沙盘上的朱砂粉末便在气流中自行聚拢。当第一道轨迹在沙面成型时,盘底传来婴儿夜啼般的震颤。
耙齿划过之处,沙粒竟化作细小的磷蝶,它们在轨迹上方盘旋三圈后突然俯冲,将尾部拖曳的黑线嵌入沙纹,拼凑出一张扭曲的面孔——正是陆雨升被脐带缠绕的惨状。
“阴年阴月的血亲置换。”温暖突然捏碎掌心的温度计,水银珠在沙盘上炸开,与磷蝶尾线交织成蛛网状。
当最后一滴水银渗入陆雨升面孔的眉心时,整个沙盘开始发出孕妇B超仪般的蜂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