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请问我犯了什么错?”
“我是说让您配合调查,我没说您犯事了。”
“好,您说。”
“你给大家讲讲,怎么维持生计。”
“问这么多干嘛,我就一普通打工人。”
“有一件事很重要,我想知道你室友薇诺娜去哪了。”
问这句话的一瞬,孙赞奇观察到林青的瞳孔微缩,这细微的变化也只有他这个在刑侦队多年的老刑警能够发现了。
"您犯事了吗?"林青的反问比她的瞳孔收缩更让孙赞奇警觉。
监控摄像头在审讯室角落发出红光,像只窥视的独眼。
他故意将死者照片旋转180度,让维诺娜在照片里成为倒立的幽灵。
林青喉咙滚动的幅度突然加剧,喉结上下颠簸如即将断线的提线木偶。
这喉结暴露了她的真实性别,林青根本不是真名,她是个实打实的变性人!
走廊传来拖沓的脚步声,法医老李推门而入,额角还残留着福尔马林的气味。
他将一只密封物证袋重重拍在桌上,袋中冰块里裹着半截染血的手机电池。
“死者胃里除了断指,还消化着这个。”电池触点残留的指纹在强光灯下显出泛黑的轮廓,与林青年终卡内的消费记录——某二手手机交易市场的定位轨迹——在孙赞奇瞳孔里逐渐重叠。
“老李,我得再去查查那个非法手机维修点。”孙赞奇突然觉得喉咙里有蜘蛛在织网,“我总觉得维诺娜最后的电话不是打出去的,而是被迫接通的。”
他转头看着林青逐渐苍白的脸,女人指甲抠进掌心的力道,正在将她手心的掌纹变成渗血的沟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