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烈则继续他的战斗,锁链如同有生命一般,在他手中舞动,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槐树种子的爆裂声。
他必须尽快找到所有被植入镇魂钉的人,顺便把镇魂钉交给渺风。渺风的计划需要很多镇魂钉一起支撑。
夜色渐深,月光透过破碎的窗户洒在地下室的废墟上,炽烈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孤独而坚定。
炽烈领着孩子回到住处的时候,渺风走了出来,看了看这孩子,领口翻折处露出锁骨下方环状齿痕,深紫色的咬痕里还嵌着槐树细刺。
月光透过落地窗掠过他额前碎发时,能看见眉骨处叠着三层结痂。
最新那道伤口还凝着血珠,却巧妙避开了要害眼睛的位置。
鼻梁上贴着创可贴的边缘发皱,显然反复撕贴过多次,为了遮盖下方十字形的烫伤。
最令人心惊的是他的眼睛。琥珀色瞳孔外围浮着圈银灰色光晕,像是把漫天星子碾碎撒进古潭。
当他仰头时,那些淤肿的眼睑也藏不住眼底流转的冷光,如同受伤的幼兽在暗处丈量猎人的脚步。
校服袖口被刻意挽到肘间,新旧鞭痕在苍白皮肤上织成经纬。
右手小指不自然地弯折,却巧妙地用透明胶带与无名指绑在一起,既维持灵活又不影响藏匿袖口里的刀片。
沾着泥渍的裤管下,脚踝处缠绕的绷带渗出淡黄药渍,在关节处系成便于快速解开的渔夫结。
“这孩子到底什么来路?”渺风开口说话了,“炽烈你说。”
“主人,这是我在路边发现的孩子,他的能力是天生咒术。他可以让欺负他的人全部树化。最重要的是,他的体内找到了镇魂钉。”